“這……這怎麼可能!”段承濠氣血攻心,眼前忽然一黑,趔趄了幾步,忙伸手撐在辦公桌上,這才站穩了腳步。
他抬眸看著何賢東,由於身高的原因,仰視何賢東的時候抬頭紋實在是太過於嚴重。
本來年齡就不小了,又有那麼重的抬頭紋,再加上又遭受到打擊,整個人不僅頹廢,而且頹廢,所以看起來更加衰老了。
何賢東冷冷地看著段承濠,心裏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段承濠說道:“我請來的那些人親口告訴我的,永久刪除監控錄像,沒有辦法找回來的!”
何賢東探了探手,一本正經地看著段承濠,說道:“段哥,我想有很大的可能你被騙了。”
何賢東看著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段承濠,心裏就想笑。
作為一個局外人,何賢東早已經知道整盤局的來龍去脈,而深陷其中的局中人段承濠,根本不知道其實他找的人都是沐亦楓安排的,同樣將段承濠忽悠了一番,告訴他刪除的監控錄像,是沒有辦法找回。
段承濠是一個商人,經商出身,自然不懂和計算機方麵有關的知識,故而很容易就被忽悠了。
“被騙了?”段承濠愣愣地看著何賢東,那眼神既詫異又驚恐,既害怕又無助:“那……那張一敬豈不是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段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謀殺罪怎麼會翻身?能判個十幾年就已經是很大的福澤了。”
“這……”段承濠頓了頓,心下惶恐,又道:“二弟,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也要趕快收拾收拾跑路?”
何賢東靜靜地看著他,心裏冷笑一聲,心道:沐總還為你布下了另一隻網,怎麼能讓你這麼輕易的,就逃了呢?
何賢東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為段承濠分析道:“段哥,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張一敬被捕,會不會把你給供出來誰也不敢保證,但是倘若你現在跑路,那就是不打自招,你不要小看咱們國家國際刑警的辦案能力,而且也有可能你人還沒買到票,就已經被警方截住了。”
段承濠現在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收緊了耳朵,對什麼都感到恐懼,可以說已經到達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唯有自己的二弟何賢東,他還能信任幾分。
可以說,現在何賢東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而段承濠又像一隻驚弓之鳥一般,四麵楚歌,急的火燒眉毛,所以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人來為自己出謀劃策,好活命。
故而,何賢東此時成為了他心中的神,他心中的信仰,對何賢東說的話簡直就是奉為圭臬。
“那……那二弟你說我該怎麼辦?”段承濠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個段承濠還真是一個膽小如鼠卻野心不小的家夥,何賢東心中冷哼了一聲,狠狠地鄙視了一把段承濠。
何賢東沉著冷靜地分析道:“張一敬被抓,這對你的確很不利,但是你要知道你並沒有出現在地下停車場,必要的時候就要死不認賬,堅決不承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