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隊長一旁的女助手開口了:“根據楓葉公司的監控記錄顯示,4月12號上午九點二十七分,你從你的辦公室裏出來,進了電梯,出了大廈,來到了楓葉公司的一處儲藏室,四十二分,你打扮成工人師傅模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進入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對一輛黑色奔馳動了手腳,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八分鍾。”
女助手質問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張一敬,繼續說道:“上午十點整,你收拾好自己的工具箱,又返回了儲藏室,十點零三分,你又穿著平時上班穿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整個過程的時間點銜接的都非常吻合,你還敢說那個偽裝成工人師傅的人,不是你?”
“這位警官,你也知道,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一些十分巧合的事,難道你就沒想過,我隻是和那個打扮成工人師傅的人時間上剛好銜接了嗎?”張一敬反問道。
女助手被問的一愣,她還真沒有遇到過像張一敬這麼無賴的人,這哪是一五百強企業的銷售經理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市井無賴之徒嘛。
女助手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一敬也知道鐵證如山,自己是賴不掉的,但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說不定就有無罪釋放的可能。
至少還有一個段承濠在外麵為他打理。
然而事實證明,張一敬完全是想多了。
段承濠並沒有要去幫他的意思,今天也老老實實地去上班了,不過人真的很老實,待在辦公室裏一待就是一個上午,一步都沒有踏出去過。
說白了,現在風聲緊,段承濠心裏也沒個準兒,誰知道張一敬會不會把他供出來。
“你不要再狡辯了,張一敬,我問你,你到儲藏室裏做什麼?”女助手憤憤地說道。
“到儲藏室,自然是去取東西,難道還能是去尿尿?”張一敬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很鎮定,然而實際上他的心裏很慌亂,很害怕。
“那請問為什麼你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任何物品?”女助手不依不饒地問道。
“因為……因為……”張一敬被問的噎住了:“因為我進去之後發現沒有我想要取的東西,所以就空著手出來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陣驚愕,曲隊長表示,從業幾十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要不是法律不允許,曲隊長真的很想上前狠狠地揍他一頓。
“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了,哈!”曲隊長也被張一敬氣的夠嗆,驀地,他忽然靈光乍現,計上心來,他道:“張一敬,那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你和那個偽裝成工人師傅的人那麼想象?”
張一敬一聽就不樂意了,急忙反駁:“怎麼就想象了,你們沒看出來他比我高嗎?”
此話一出,張一敬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看到張一敬中招,曲隊長心中一喜,高聲說道:“張一敬,你又沒有看監控,怎麼會知道監控裏的那位偽裝成工人師傅的人身高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