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現在王秀蘭過的日子的確是生不如死。
這當中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她不會烹飪,也不會做飯,就連自給自足的最基本的技能她都不會。
看著眼前這半罐僅剩的辣醬,王秀蘭心裏欲哭無淚。
曾經的她沒少嫌棄洛紹剛做的飯,可是現在看的這半罐僅剩的辣醬,她的心裏無比的渴望著能夠再次吃上一口洛紹剛做的熱飯。
人就是這樣,隻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仿佛這條定律已經成為現代人的標準特質了。
說實話,王秀蘭的心裏是無比抗拒的,可是她的肚子又在咕咕的不停的叫著。
饑餓猶如泛濫的河水一般滔滔不絕地向她襲來,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的王秀蘭再也忍受不住那鋪天蓋地向她襲來的饑餓感,最終,她還是打開了辣醬的蓋子。
雖然不會做飯,但是燒水她還是會的。
王秀蘭走進了廚房,打開了火燒了一鍋熱水,而後把半罐辣醬都挖出來放在了碗裏,最後再用滾燙的熱水一衝,原本清澈的開水一下子變得無比的渾濁,這便是王秀蘭的午餐。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閃現的都是噴香四溢的大雞腿,或者是外焦裏嫩的大烤鴨,外加兩大碗香噴噴的米飯。
她拿起筷子在碗裏麵攪了攪,就這樣,王秀蘭獨創的辣醬拌水,新鮮出爐了。
而至於喝到口中的那種滋味,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夠體會得到。
或者從王秀蘭那猙獰的麵目中也可以體會的到一二。
正當王秀蘭在艱難困苦之中吞下那碗辣醬拌水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現在的王秀蘭對敲門聲產生了很深的心理陰影,隻要是有誰敲她的家門,她就會被嚇得不輕。
王秀蘭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角落裏的掃把,顫巍巍的問道:“誰……誰啊?”
“送快遞的,有你的快遞。”門外傳來一個小青年的聲音。
王秀蘭還是不放心,她雙手緊握著掃把走到門口,通過貓眼一看,的確是一個穿著快遞衣服的青年人站在門口。
“行,我知道了,你把快遞放下就走吧。”王秀蘭一邊看著貓眼一邊大聲說道。
穿著快遞衣服的青年人哦了一聲,俯身放下了手中的快遞,便轉身下了樓。
王秀蘭在貓眼之中緊緊地盯了大半個小時之後,確定那個穿著快遞衣服的青年人不是彪哥找人打扮的,便伸手拉開了門。
她快速的撿起放在地上的快遞包裝,而後又快速的閃回了門後,又快速的關上了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
王秀蘭一看,是光明區人民法院寄過來的,裏麵包裝的是來自光明區人民法院的傳喚文書,王秀蘭仔細一看,原來是明天要公訴自己的丈夫和閨女,王秀蘭作為兩人的唯一直係親屬,法院讓王秀蘭出席明天的審判。
洛槿在大廈門口下了車,正好碰到了款款走來的徐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