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夜戲已經是淩晨三點了,車子載他們回酒店,顧玨戴著眼罩靠在椅背上休息。
回到酒店洗漱完備已經是淩晨四點。
顧玨趴在按摩榻上,按摩技師給他按摩後背,拍了近一天的打戲,全身的肌肉都酸疼。
“顧玨。”時惜拿了一盒奶,送到按摩床的圓洞裏,她半蹲到地上。
顧玨咬住吸管喝牛奶。
“師傅,先按摩腿,別讓他嗆到。”時惜扭臉對按摩師吩咐道。
按摩師暫停按摩顧玨的後背,給他按摩雙腿。
“顧玨,我明天想請一天假。”時惜輕聲說。
顧玨專心吸著奶,等著她往下說。
“我爸讓我回去。”時惜輕呼一口氣,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顧玨手一抬。
“師傅,今天就到這裏,幸苦了。”時惜領悟他的意思,讓按摩師回房間休息。
顧玨喝光最後一口奶,從按摩榻上爬起來,時惜將地上的拖鞋套到他腳上。
顧玨拖拉著拖鞋,轉身去洗手間。
時惜跟著進去,幫他在電動牙刷上擠上牙膏。
顧玨接過牙刷塞進嘴巴裏,摁開按鈕,牙刷在嘴裏快速旋轉。
“後天我一定能趕回來。”時惜保證道。
顧玨用食指指向她,拇指和中指輕撚幾下,眼睛看向她,你沒事吧?他無聲地問。
我很好,時惜擠出一個笑容,用手語回答道。
跟在顧玨後麵必須要記住他一些手勢的意思,為此時惜特意惡補了手語。
顧玨聳一下肩,批準她請假。
謝謝,晚安。時惜低著頭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住在一間總統套房裏,顧玨睡主臥,時惜和小助理燕子睡次臥,金在萬住樓下普通標間。
天一亮顧玨就起床了,工作人員圍著他打轉,戴假發套化妝。
燕子和金在萬貼身跟著他去片場。
跟時惜比起來,燕子就顯得又蠢又笨。
她看不明白顧玨細微又抽象的手勢。
顧玨想要喝水,必須比劃出仰頭喝水的動作,燕子才能看懂。
完全是對牛彈琴。
顧玨一言不發地生著悶氣,想要換掉燕子,又可憐她的智商,已經這麼笨了,混口飯吃不容易。
顧玨開始想念時惜了,勾勾手指,手上立刻多了一個迷你型小電扇。
手機啊,顧玨無奈地勾勾另一個手指。
燕子趕緊將水杯送到他手上。
“大姐,手機。”顧玨弱聲道。
燕子雙手奉上他的手機。
顧玨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燕子瞪大眼睛回望著他。
左手小電扇,右手水杯,他根本騰不出手拿手機,顧玨無語地看一下左右手。
燕子也跟著看他的左右手,然後又跟他對視。
顧玨氣悶的盯著她獅子一樣的發型,滿是粉刺的塌鼻,大嘴巴,兩隻擠到一起的眼睛。
“大姐,幫忙拿一下。”她贏了,顧玨將小電扇遞給她。
燕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嗝一聲樂出來,她的笑聲像驢叫。
顧玨接過手機給時惜發信息。
燕子像隻巨型犬一樣蹲到他腳邊。
時惜剛坐上去機場的出租車。
“大姐,熱啊。”顧玨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