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倚窗而坐,窗外是小橋流水,水裏偶爾經過幾艘細細長長的小船。
如鯁在喉,時宇摸摸自己的喉嚨,這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時惜那孩子太可憐了,好不容易有她喜歡的東西出現,還差點丟了性命,他隻能成全她。
時宇斷斷續續地說,說得毫無邏輯,想到什麼說什麼。
幹脆離了算了,這裏舍不得——時宇低頭,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吳雅玲伸手捂住他的手,她的手軟軟的,綿軟無骨。
他是個蠢貨,有眼無珠,時宇端起酒杯,這一杯酒敬吳雅玲前夫的有眼無珠。
吳雅玲跟他碰一下杯,豪爽地仰頭一飲而盡。
時宇也喝光了,再次滿上,這酒真甜。
“後勁大,小心醉。”吳雅玲好意提醒。
“不醉不歸。”時宇再次敬她。
他清醒太久,今夜隻想醉。
天沒亮,吳雅玲悄悄起床,穿上衣服離開客棧。
這座古城被人稱為豔遇之城,來這裏的單身遊客,最容易發生一段豔遇。
吳雅玲回了自己的小店,昨晚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妙的美夢,美夢了無痕。
她有過被小三逼宮的痛苦經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就算再怎麼喜歡時宇,她也不想讓自己淪為小三。
吳雅玲離開後,裝睡的時宇睜開眼睛。
她是個聰明女人,昨晚隻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一場成人遊戲。
處理完公事,時宇離開古城,沒跟吳雅玲道別,大概這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產生交集。
厲伯珠坐在梳妝台前,認真地拍臉。
趙明亮說現在仗著年輕不好好保養,以後會比同齡人老十歲。
“老公,我去弄大它們好不好?”厲伯珠摸著自己的小胸,開口調戲道。
“你敢。”時宇整理著行李箱,淡聲道。
“你要揍我啊?”厲伯珠斜著眼睛看他。
“不揍你,直接離婚。”時宇輕飄飄地說。
厲伯珠不屑地輕哼一聲,她聽到了最沒有威脅的威脅。
時宇愛她愛得死去活來,除了她,什麼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離就離,誰怕誰!”厲伯珠轉臉對著鏡子認真按摩,不服輸地甩出一句狠話。
“我要有外遇,你怎麼辦?”時宇漫不經心地問。
“閹了你。”厲伯珠笑著答道。
“你舍得?”難得時宇跟她打情罵俏。
“舍不得!”厲伯珠用力地搖頭,她可不想守活寡。
“妞兒,我們要個孩子吧。”時宇第二次提到孩子的事。
“來吧!”厲伯珠起身撲到榻上,呈大字形躺著。
時宇俯身過去,伸手摸摸她。
厲伯珠一手扣著鼻屎,笑得一臉得意。
“以後趙明亮的聚會你少去。”時宇躺到她身旁,展開手臂,讓她的腦袋枕著他的臂彎。
“你以為我想去呢!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跟她們應酬應酬。”厲伯珠翻了個白眼。
“不需要你應酬。”時宇摸摸她的腦袋。
,跟那群貴婦混久了,她漸漸染上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