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一拉，厲伯珠順勢坐到他的大腿上，腦袋歪靠到他的胸口上。
“這樣就挺好，我們順其自然，有了孩子就要，沒有也無所謂，我有你就足夠了，你就是我的小寶寶。”時宇抱著她輕晃，在她耳邊柔聲道。
“不好！”厲伯珠不高興地推開他的下巴。
大妞還在冰冷的海底待著呢，她要生個女兒，讓大妞做她的女兒。
“乖。”時宇低頭親一下她噘著的嘴，柔聲安撫道。
“就不乖！”厲伯珠掙脫他的懷抱，氣衝衝地走開。
除夕晚上，等到天完全黑了，時惜帶著一幫朋友回來吃年夜飯，其中就有顧玨，燕子和金在萬也來了，還有其他幾個朋友，總共來了十個人。
時惜害怕氣氛尷尬，特地拉了一幫人過來活躍氣氛。
厲伯珠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羊絨裙，腳上穿一雙藍色的絨麵拖鞋，黑色的短發紮了一個小馬尾，耳朵上戴著藍色的五角星水晶耳釘。
她這身打扮很養眼，給人一種溫婉恬靜的感覺，又有幾分俏皮活潑的味道。
就連時惜都愣了一下，感覺厲伯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惜寶——”厲伯珠熱情地張開雙臂擁抱她。
一手摟著時惜，厲伯珠熱情地招呼後麵的人進屋，係著圍裙的時宇也出來接客。
顧玨第二個進屋，他穿一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裏麵是粉藍色羊絨衫，下麵是修身牛仔褲。
他衣服的顏色跟厲伯珠撞色了，有點像情侶衫。
顧玨脫下外套，燕子及時接過去幫他掛到衣帽架上。
大菜都已經做好了，就剩幾道涼菜沒拌。
金在萬幫忙拌涼菜，時惜也進去幫忙。
燕子幫著時宇給大家倒水喝。
“惜寶，菜都煮好了，主食是餃子，餃子也包好了，等一會兒直接煮。”厲伯珠尾隨在時惜身後彙報道。
時惜掃一眼流理台上的菜，幾乎每一盤裏麵都放了顧玨不吃的配料，他不吃蒜，不吃花椒，不吃辣椒。
時惜打開冰箱，決定為顧玨單獨做幾個菜。
厲伯珠嘖一下嘴，不發表任何意見，臭毛病都是慣出來的，餓他三天三夜，他連屎都吃。
“餃子是什麼餡兒的？”時惜主動問道。
“有茴香餡兒的，有豬肉白菜的，有蝦仁三鮮的，還有香菇茄子——”厲伯珠扳著手指頭細數。
時惜點點頭，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是回民，不吃豬肉的。
時宇坐在沙發上陪他們聊天，時事、政治、軍事、經濟、時尚、曆史、天文地理，宗教，風水他什麼都知道，隻要他想聊天，無論別人挑起什麼話題，他都能聊下去。
顧玨安靜地喝著牛奶，他是個悶葫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厲伯珠倚著流理台，陪著時惜，她這是有意避嫌。
燕子挑起了星座的話題，時宇居然也知道每個星座的特點。
“大叔，你好厲害！”燕子雙手托腮，一臉崇拜地盯著時宇。
顧玨突然發現燕子麵目可憎得厲害。
時惜覺得厲伯珠整個人柔和了許多，不像從前那樣乖張，氣勢逼人，“你變漂亮了，更有女人味了。”時惜決定放下成見，跟她講和。
“是嗎，可能是吃阿膠吃出來的好氣色。”厲伯珠開心地伸手撫臉，幾秒後又恢複安靜，她的心濕噠噠的，總想哭，卻哭不出來。
大妞死後，她好像一滴淚也沒掉，心一直在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