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客廳裏的小貓和鬧鬧齊聲叫道。
“你媽呢?”顧修言不等他們回答直奔廚房而去。
廚房裏有好多女人。
“白小荷,你出來。”顧修言站在廚房門口,忍聲道。
白小荷縮在最裏麵的牆角裏,背對著外麵,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她閉著眼睛默念。
身後一陣冷風飄過,白小荷的手腕突然一緊,顧修言拉著她就走。
“韭菜,我要擇韭菜。”她帶著哭腔,另一隻手緊握著幾根韭菜。
顧修言將她拽出了別墅。
“修言,你有話好好說!”身後響起顧援朝的聲音。
顧小貓和鬧鬧也跟在他們後麵出去了。
……
“你買的東西忘拿了。”顧修言甩開她的手,從車裏拿出幾個袋子扔到她身上。
“不是我買的。”白小荷垂著頭小聲地說。
“你說你不認識封零?”顧修言眯起了眼睛。
“不認識。”白小荷搓著手裏的韭菜,弱聲說。
“這麼說剛才我在酒店遇到的人不是你了?”顧修言怒極反笑。
“我沒去酒店,我醒了就來爸媽這裏,來了我就擇韭菜。”白小荷舉起一隻手上的韭菜,低垂著眼瞼說。
“很好,白小荷,你很好!”顧修言笑起來。
“老媽,實話實說。”顧小貓扯一下白小荷的衣袖,小聲提醒道。
“我沒撒謊。”白小荷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別他媽逼我罵人。”顧修言喝道。
白小荷嘴一癟,眼淚掉下來了。
“你還有臉哭?”顧修言冷聲喝道。
白小荷急忙用袖子擦去眼淚,不敢哭了。
“鬧鬧,叫你爸進來陪我下棋。”顧援朝的叫聲從屋裏傳來。
鬧鬧趕緊上去拉顧修言。
“再問你一遍,封零是誰?”顧修言摔開了鬧鬧的手,咬牙切齒地問。
“他是鳳,是凰的老公,他是上古神仙。”白小荷顫聲道。
顧修言深吸一口氣,他真不想生氣。
顧小貓和鬧鬧同時驚呼一聲,顧修言一把抱起白小荷,將她扔到車頂上,他揚手對著她的臀部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
“鳳,凰,神仙?你當我是白癡?”他邊問邊朝她臀部狠狠地打下去。
屋裏所有的人都出來了,有老人,有中年人,還有幾個小孩,男男女女都有。
“別在這裏打,回房間再打。”白小荷忍著臀部上的劇痛,小聲哀求道。
“你也知道要臉了?”顧修言眼睛都已經猩紅了,手裏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
“還不快拉開他!”顧援朝氣急敗壞地喊道。
發愣的眾人一下清醒過來,七手八腳想要圍過來勸架。
“誰他媽跟動!”顧修言怒吼一聲。
果然,沒人敢動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見過如此盛怒的顧修言,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白小荷死死地咬住唇瓣,一聲不吭,已經這麼丟人了,她不能再哭。
她的沉默更加激怒了顧修言,他當她這是無聲的挑釁,下手更重了。
冷汗從白小荷的額頭冒出來,嘴唇被她咬出血了,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