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養了一個多星期,簡千凝就去上班了,經過安少事件後,同事們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至少表麵是。隻有王琪還總喜歡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因妒生恨地對她冷嘲熱諷。
簡千凝向來不在乎這些,不管大夥私底下怎麼議論她,她全都不在意。
今天下班早,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容秀舒會常去看她,可因為受傷的緣故,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看她了,如是決定去一趟海邊別墅。
一路上,出租司機不停地在後視鏡中觀察她,在車子壓過那一條風景怡人的濱海大道時,終於忍不住地八卦道:“小姐,你是住在那裏麼?那裏可是禦家花了三個多億才建成的豪宅啊,裏麵肯定很漂亮,要是開設成度假村肯定很受歡迎……。”
“我不住那裏。”簡千凝微笑,她還真沒想到這座海邊別墅那麼值錢,怪不得禦夫人那麼火大了。她的雙臂環胸,呆呆地注視著窗外波濤洶湧的大海。
簡千凝去到海邊別墅的時候,容秀舒正在花園裏插花,看到她,欣喜地笑了開來:“千凝,我剛還在想你怎麼這麼久沒有來看我呢,是不是把我這把老骨頭忘記了?”
“媽,對不起,這些天實在太忙了。”簡千凝微笑著迎上去,在她旁邊坐下。她沒有說自己受傷的事情,覺得沒有必要,她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容秀舒放下剪刀,執著她的手關切道:“累壞了吧?”
“那倒沒有,又不是什麼苦力活。”簡千凝執起一枝新剪下來的玫瑰放在鼻間嗅了嗅,沁人的芬芳立刻充滿了她的嗅覺,很美好的味道,她很喜歡,可卻從來沒有收到過。安少沒有送過玫瑰給她,紅的白的藍的都沒有,禦天恒自然也不會送。
這輩子,她注定隻能等到自己心情大好的時候,自己種一園子,自己欣賞!
“怎麼樣?天恒對你好點了麼?”容秀舒繼續關切地問道。
簡千凝點頭,將嬌豔滴滴的紅玫瑰放回桌麵上。
容秀舒不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了,禦天恒是什麼個性她這個當媽的還會不知道麼?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
容秀舒幽幽地一歎,柔聲道:“你也不用隱瞞了,他對你不好,我了解他。”
簡千凝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心裏萬分訝然,隨即苦澀地笑:“他認為我是貪慕虛榮的人,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和我結婚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千凝……。”容秀舒突然牽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地說:“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如果是的話,當年你就不會放棄那麼大一筆錢懷著孕逃走了。”
簡千凝心頭一怵,再度訝然地打量著她,良久才張了張嘴,問出心中的疑惑:“媽,你怎麼知道我當年放棄那麼一大筆錢逃走的?你聽誰說的……?”
不能怪她驚訝,因為她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代孕的事情,即便是王心鳳抱著哲哲上禦家領錢,也不曾提過代孕的事。王心鳳自己也說自己不是傻瓜,如果讓禦家知道她們懷孕逃走,不收拾她一頓就不錯了,指望拿到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自己,這些天來也從來不敢向禦家提起自己代孕的事情,她寧願禦天恒認為自己是使心機懷上他的種,而幸好禦家的主人都沒有見過她,所以沒有人認得出她來。
容秀舒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張嘴結舌地說不上話來。麵對雙目慚慚地清冷下來的簡千凝,她不得不承認道:“千凝,你一定很想知道當年禦家為什麼找人代孕吧?”
簡千凝的心頭一顫,這件事情……她確實好奇過,也很想知道,禦天恒還那麼年輕,甚至連婚都還沒有結,就已經找人代孕了,這件事情確實是挺詭異的。
容秀舒又是一聲苦笑,輕吸口氣繼續開口道:“說出來你就該鄙視我,看不起我了。”
“媽,你說吧。”簡千凝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容秀舒越是這樣說,她的心裏就越想知道真相。這個她一直不敢去探索的真相,原來一直都藏在容秀舒的身上!
“當初代孕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安排的,雖然我沒有見過你的真人,但看相片的時候一眼就喜歡上了。我想讓天恒早點結婚生子,可是他的心裏一直有魔障,一直不肯結婚,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瞞著禦家的人找人代孕了……。”
“什麼魔障?”簡千凝忍不住插嘴問道。
容秀舒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據他的主治醫生透露,他總是做惡夢,夢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特別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