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一回家就聽到簡千凝被刺殺的消息,他驚在原地呆了好半晌,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凝起眉頭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凝怎麼會被刺殺?”

“她自己甘願替禦天恒去死,誰知道呢?”禦夫人嘲弄地一笑,隨即打量著安少沒好氣道:“怎麼?你還心疼了?你不會是到現在還在喜歡那個女人吧?”

安少沒有理會她,轉身快步往主屋門口走去。賓利車子就停在主屋門口,他拉開車門準備上車,禦夫人追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喊道:“禦安!你要去哪裏?!馬上給我回來!”

待她喊完,禦安已經拉好了安全帶,啟動引擎,‘刷’的一聲將車子轉了個彎往禦家大門口開去。臨走之前扔給禦夫人一句話:“媽,我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喂!臭小子!你……!”禦夫人話還在口中,賓利車子已經失去蹤影了,氣得禦夫人在原地跳腳。隨後跟出來的禦琴看著禦安消失而去的方向,拍拍禦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媽,你別嚷嚷了,哥不就是出去一下,你至於將他管得那麼死麼?”

“你懂什麼啊?”禦夫人氣得大吼,扭過臉來瞪住她:“禦安是去看望那個賤女人的,他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麼?那個女人死了才好呢!一天到晚在勾他的魂!”

“既然你那麼盼著她死,那你就多燒兩柱香,向天祈求她今夜就死去吧。”禦琴被她罵得委屈,沒好氣地扔給她這句話後,便轉身往屋裏走去。

安少趕到醫院,簡千凝正在急救室裏麵急救,他站在急救室門口,心急如焚。

現在已經是晚上,離簡千凝被刺殺已經整整過去四個小時,可是關於簡千凝的消息卻仍然沒有半點傳出,不管是好是壞都沒有,急救室的燈也還在大亮著。

安少立在門口等了三十分鍾,心裏暗暗地想著她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她會不會因此死去。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希望她能立刻好起來,他舍不得她死。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替禦天恒挨那一刀,這個女人,總是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總是在為別人著想。之前不顧後果地將他從永山拐走,現在又不顧後果地替禦天恒擋刀,他該說她傻麼?還是該讚揚她舍己為人的偉大?嗬!他更寧願她能夠自私一點!

站在這裏幹等隻會讓他心情越沉越低,他的腳步一轉,往禦天恒所在的隔離病房走去。

安少去到的時候,禦天恒正呆靠在床頭上發呆,聽到敲門聲後立刻坐直身子望了過來。當他看到進來的是安少後,身體一軟,幽幽地靠了回去。

他以為進來的會是護士或者醫生,他希望是她們,因為他已經下過命令一有簡千凝的消息必須馬上回來向他稟報,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安少一進門便盯著床上的禦天恒開門見山地質問道:“天恒,千凝好好的怎麼會中刀?”那表情,那語氣都好像簡千凝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一般。

這語氣讓禦天恒這個正牌老公怎麼接受得了,他壓下心底的怒火,冷冷一笑:“你怎麼不去問問那位女看護呢?她應該比我更清楚事情的起因結果和經過,難道她沒被救活?還有,安少……我說過,不要總是用這種長輩式的口吻對我說話,千凝是我的妻子。”

安少語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板起的麵龐也在一點點地鬆馳。

禦天恒見他說不出話,心裏的刺痛更深一度,繼續冷冷地開口道:“正因為千凝是我的妻子,她自己樂意幫我擋這一刀,不是很天經地義麼?有什麼好責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