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的座椅往後一滑,接著笑了一笑,“我們不熟,不用很高興。”
安微微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心情不錯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傅澤一把拉住她,一字一句道:“我先去幫你準備經紀人,這裏你先不要過來。”
安微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半推半拽出了房間。
這個插曲很短暫,許相知很快就拋至腦後,接著便聽到了許塵砂被趕出劇組的事。
“許塵砂公然陷害你,上次又誣陷你,會被劇組放棄也是正常的事,你不用感到內疚。”陸輕看許相知有些精神恍惚,便以為是她太純善,連忙出聲。
許相知抬頭,又搖了搖頭。
她隻是在想,他的傷有沒有好些。
醫院,是許相知最為反感的地方。
所以她上次才會在傅瑾剛醒來沒多久急著離開。
因為害怕,所以逃避。
許塵砂回到家裏後,心裏悶的無法出氣,她一抬頭,對上了坐在沙發上的人那雙冷然而淡漠的眼。
“爸……”許塵砂心下一沉。
“明天,你收拾東西搬到王總家裏吧。”
爸爸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許塵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收往日的銳氣,安靜上樓。
此時腳上限量版的鞋子好象注了千斤,她發狠地將鞋子甩開,整個人無力地攤在床上。
“許相知,你這個賤人!”這幾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惡意。
“塵砂——”,是喬慧的聲音。她一邊推門,一邊想著接下來的話怎麼說。
“我會按照爸爸的意思去做,現在我隻想安靜!”喬慧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許塵砂完美搶答。
“嗬!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鬧成現在這樣還不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還有理了!”喬慧壓著的火氣一不小心爆發了。
“如果不是你計劃有漏洞,我至於現在這樣顏麵盡失嗎?”許塵砂也不依不饒。
這件事上,本是受益者的兩個人非但顏麵盡失,還有了一些母女之間不該有的隔閡。
“還不是你蠢!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喬慧已然口不擇言。
許塵砂蹭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用力地將喬慧推出臥室,“你出去!”
諾大的房,空空的床,她眼淚噠噠,死死盯著天花板,那天生日party的醜劇曆曆眼前。
突然之間,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仿佛有什麼陰損的招數即將誕生。終於,她在這種自己營造的快樂之中進入睡眠。
此時的許相知,一襲粉色的藕粉色蕾絲睡衣,一頭鬆軟的發絲,在傅家富麗堂皇堪比宮殿的臥室,側著身子坐在床邊。
眼前好像有傅瑾溫柔的眸子,挑逗的呼吸,還有甜膩的聲音。
突然,傅澤暴戾可惡的臉突然出現在畫麵之中。
許相知突然醒過了神,為自己剛才的想入非非嬌羞臉紅。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有人暗中責罵,所以麵頰泛紅。
“爸爸,早!”許塵砂一臉的好心情。
“早。”許老爺子和喬慧一時緩不過來神。
“管家,備車,現在就去王總家。”許塵砂淡然地講著,沒有絲毫不情願。
黑色的奔馳卷土遠行,隻剩下轉不過彎來的老兩口。
王總是當地知名的珠寶商,在業界也算是權貴之一。他以好色與護子聞名圈內。他的兒子王子今年剛剛十歲,正好是人嫌狗也嫌的調皮年紀。
王子聽說爸爸要給他帶一個後媽回來,臉上嘻哈哈,心裏卻暗自使壞。
許塵砂的車剛剛下車,就看到滿臉熱情的王總和古靈精怪的王子。
“聽說以後你就是我後媽了,我可是我爸的心尖兒。你可不能虐待我。”王子說著俏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