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手帕做好了嗎？”許相知回來追問著。
“快了快了。”繼母堆著滿臉的假笑。
“好了讓許塵砂先挑吧。”許相知隨口說著。
“你這當姐姐的，真是好。”許相知的繼母不是一個嘴巴很嚴的人：“我們佳佳呀，也是有個姐姐的，她姐姐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待她不薄。”
聽到這裏，許相知恨不得一拳呼出去，打死這個死老太婆。可是，她忍住了。
“哦？我和我妹妹總是掐。阿姨，是不是姐妹都這樣呀？方不方便講講你們家的故事？”許相知誘導著，看看她狗嘴裏到底準備吐什麼象牙。
“我嫁到她家不久，她爸爸也病逝了，就留了個拖油瓶給我。”繼母恬不知恥地講著。
“阿姨，那你確實命苦。一個人，帶兩個孩子。親生的還好，何況還有個不親的。”許相知看著她的眼睛，假裝很心疼的樣子。
“是呀，你可說對了。”許相知的繼母感覺遇到了知音，越發來勁兒：“那個小拖油瓶呀，又得吃又得喝，還想上學學什麼畫畫，我哪有那麼多錢讓她糟踐！”
“畫畫是要天賦的。”許相知客觀地說著。
“對呀，你看我們佳佳，從小愛畫畫，看現在多棒。要是當初讓那個小累贅學了，那可是糟踐了。”
“那佳佳姐姐現在做什麼工作呀？”
“她呀，神經病一個，我把她鬆緊精神病醫院了。”
“媽。你說啥呢？”徐佳佳突然打住。
“佳佳，你再考慮考慮我給你的建議。設計這一行水太深，算計與被算計常有。你看你形象好氣質佳，擔著那麼大的風險，何必呢？”許相知的話，讓徐佳佳的心有所騷動。
“阿姨，是不是好了？我先挑！”許塵砂又從天而降。
“喜歡都拿去唄！”許相知不屑地先走一步。
“你！”許塵砂頓時覺得沒了勁兒。
“佳佳，設計總監，等你！”臨走還不忘這件事。
擺在徐佳佳麵前的兩個選擇，都特別誘人，可是，她卻不知道，無論怎麼選，都將身敗名裂。
“媽？怎麼辦？好糾結。”徐佳佳征求著意見。
“不管怎麼選，我都沒意見。一想想當時沒讓那個臭拖油瓶學畫畫，我就很慶幸。”許相知的繼母還在為自己的光榮史炫耀。
“我還記得我畫畫得獎的時候，媽你給我做了我最愛吃的蝦。”
“是呀，你還記不記得，請她吃蝦皮？”
“記得，她每次被你踹飛捂著肚子的樣子，就像個要飯的，特別搞笑。”
“還有，把臉給她按進垃圾桶的樣子……”
“不過這些呀，都不如給她吃藥的主意好。”
“是呀，直接吃成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醫院，我們終於不礙眼了。”
這對惡毒的母女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憶著自己的光榮史。
“對啦，媽，以後這些事情自己在家說說就行了，不要和外人多說，管管你的嘴。”
“知道啦！”
她們卻不知道，她們的對話，都被錄在了許相知白天悄悄安裝的錄音筆裏麵。那個裁縫店，可是許相知的家呀，是她們鳩占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