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傅瑾一直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沒來得及照顧許相如和寶寶,隻能將寶寶和許相如單獨放在家裏。
可偏偏許相如也有自己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於是寶寶變成了最多餘的那個人。
許相如無奈之下,隻能將寶寶托付到老人哪裏,因為寶寶除了認這個爺爺,對於其他人也一律不買賬,許相如也是看在老人是真心的對寶寶很好,所以放心的將寶寶放在了老人哪裏。
樹叢被撥開了,一個小孩的腦袋鑽了進來,這是個男孩子,大約有十二、三歲,又黑又瘦的小臉上,滿是灰塵,頭發約有二寸多長,亂蓬蓬的,活像個喜鵲窩。
“爺爺,你快來呀,快來抓我呀!哈哈”寶寶從草叢中調皮的探出了頭,向來被許相如嬌生慣養的孩子,現在也變得土裏土氣,從來沒有這般玩耍過。
“你跑慢點,爺爺跟不上了,噢,爺爺的寶貝!”老人慈祥的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機靈鬼。
老人自從與妻子吵架之後,妻子負氣離開,老人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他活的很孤獨,活在愧疚中。
“爺爺,我想問你個事情,你告不告訴我啊?”寶貝調皮的問著老人,他心裏一直有一個疑問。
“你問吧,隻要是爺爺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老人以為孩子不會問什麼太深刻地事情,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爺爺和奶奶是怎麼認識的呢。可以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嗎?”寶寶好奇的問道。
“你這個問題可把爺爺難住了啊,不過爺爺答應你了,就給你講吧!”老人開始先是怔愣了一下,後來也想通了
“在認識你奶奶前,我常常在江湖上闖蕩,趕著牛和馬幫別人駝貨,我在洛陽的一個小店歇腳,結交了一位女知青,她看的書多,而且聲音十分動聽,那個時候,我常常喝著酒聽她唱歌,她的聲音現在都能在我腦海中回憶起來。”
“在外人看來,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一個駝皮貨的小角色,而她是一個大家閨秀,由於看不慣自己父親的作風,選擇一個人出去闖蕩,我們是不可能的。但她從來就沒在意這些,和我心心相印。”
“我跟著一個做生意的人到國外那邊掙錢,就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娶她回家,但事與願違,我花了八年時間才穩定好事業,那時電話很少,我以為她會一直等我,等我回去時,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我當時那個痛啊。”
“怪隻怪我們有緣無分了。但你們這個年代,你自己不去爭取,不能怪緣分,隻能怪自己,要是像我一樣,你就能知道什麼叫做遺憾了,我丟了那份最深刻,最真摯的愛。”
說起來這件事,老人眼裏全是滄桑和對那件事的後悔,氣氛變得有些傷感了。
寶寶在看到如此傷感的氣氛的時候,自己也是有些替爺爺悲傷的,可是他也懂得人是要往前看的。
“爺爺,看我,我給你做一個鬼臉,略略略!”可愛的小臉硬是被寶寶擠出一個可怕的表情,顯得更加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