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開門的比較早,天還是蒙蒙亮我們就起床著手一天的工作了。度達也是早早的爬起來,隨意的和我們打了招呼就帶著早飯出門‘辦事’了。說是要晚上回來。
羅小魚把洗幹淨的抹布掛在杆子上,“他又跑出去了?和他說過了我們這裏不養閑人,他既然有心思跑到外麵玩那也沒辦法,晚飯不用幫他準備了。”
我心中暗想其實羅小魚會不會是在找機會報複度達,就像那種“老子忍你很久了!”的感覺。不過在這個沒心沒肺的道士身上玩這些估計跟一拳打到空氣上一樣,沒什麼感覺。
就在我想像羅小魚揮拳走度達正起勁的時候,沈沫急匆匆的走過來,臉上陰沉的可怕,雖然平時也沒有陽光燦爛的笑容,不過這張臉比平時更加恐怖了,顯然出了什麼事。
“出事了。”沈沫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我已經從你的臉色裏看出來了。”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難保她會有沈沫反應,我還是乖乖的閉著嘴站在旁邊。
“怎麼了?”羅小魚見沈沫的樣子知道事情不小,直接問道。出乎意料的是沈沫竟然打算直接說出來,我還以為她會讓我走開些。
“早上在街上發現了人類的屍體。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傍晚,被發現的時候頭已經不見了,而且據說昨晚一位官員失蹤了,現在已經認定屍體就是那名失蹤的官員了。”沈沫道。
“消息可靠麼?”羅小魚皺著眉頭。
“早上遇到駱安的時候聽他講的,黑騎隊正在調查這件事。”
“麻煩了,要是這是那個道士幹的,被查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沈沫,我們走!啊潤,店裏的事就交給你了!”羅小魚說完就衝出去,沈沫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說“原來你也在啊。”嗬嗬,原來是自動無視我了。
兩人很快消失在轉角處,雖然這二人玩都不帶我但是無法打消我的好奇心。於是我找到了許錯。聽完剛才的話我肚子裏有不少問題。
“啊?你問我有沒有人類官員?當然有啊,還不在少數呢,怎麼突然問這個?”許錯道。
我腦子一下轉不過來,看來之前我對這個世界有不少先入為主的觀念,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也沒用,我又問道:“駱安是誰?黑騎隊的嗎?”
許錯點頭道:“是啊,駱安是小魚他們的朋友呢,小魚和沈沫在黑騎隊認識不少人。”答案又是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首先那天晚上老板娘對待黑騎隊的態度完全不像‘朋友’啊,說的好聽的就像自己家的孩子和其他野孩子一起玩時父母對待那些野孩子的態度。再者說,黑騎隊這個‘警察’在這個太古族統治的國度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漢奸啊,那些中分頭大齙牙,隻會說太君太君的那種人,為什麼我們的店和漢奸集團有很深的聯係啊?
許錯見我低頭沉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剛剛看見小魚和沈沫跑出去了,發生了事麼?”
我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和許錯說,先不說這隻是白白增添他的煩惱,這些事我自己都還是很迷糊,怎麼表達也是個問題。“啊?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他們回來了再問他們吧。”我含糊的應付著,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之前說的道士被打壓的這麼慘,這裏會不會有忍不住爆發的人?”
許錯說:“這我哪知道,要問你去問度達,他不就是道士麼?你問問他會不會爆發了去瘋狂獵殺。”
“額,這還真不能問。算了。”我趕緊走開,免得被察覺出什麼。
這時店門口走進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這男子一頭亂糟糟但不髒的頭發,臉長的很平凡,屬於那種很容易認錯不容易記住的類型。可是就算如此,我還是從他的穿著上認出了他的身份,黑騎隊。我心裏有些緊張,難道已經查到這裏來了?
“抱歉啊,我找店裏另外兩個夥計。”男子對許錯說,聽聲音還是很年輕的人,應該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樣子。
“小魚和沈沫?他倆剛剛出去了。有什麼事嗎?”許錯問。
我走上去,“你找他們嗎?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轉告他們,我也是這裏的夥計。”
男子看了我一眼,“哦,等下他們回來告訴他們我找他們有些事,我叫駱安,你報出我的名字應該就知道了。”
駱安,這不是告訴沈沫消息的那個人嗎?現在不知道是敵是友。我心裏有些焦急,不免有些埋怨那倆人,都跑出去幹什麼,還說什麼‘我不在的時候店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種話,交給我頂個屁用啊,像現在來了一個人我都分不清是來通敵的還是來抓人尋找線索的。沒辦法,我懷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精神,還是先把這個危險人物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