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她怎麼辦?”茗煙攙著茗荷她娘走了,折雲尚暈著。
“找個醫官先給瞧瞧。”
有好心人就說了:“前麵不遠新開了一家醫館,叫啥,好像是正氣堂還什麼來的,就在綺繡閣對麵。”
佟薑戈聽到“正氣堂”三字當下就不淡定了,也忒巧了些。
“走,去正氣堂。”
“可是……”佟薑戈使了些錢,找了個壯漢,背了折雲去正氣堂就醫。
還沒到正氣堂門口,折雲哧溜滑下地,擰身往反方向跑了。
“嘿,她,敢情是裝暈呀!”和和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裝暈都用上了,折雲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
“正氣堂?!”已經到門口了,佟薑戈決定進去瞧一瞧。
小夥計迎上來:“兩位姑娘是買藥還是瞧病?”
佟薑戈問:“你們這兒誰主事?你們掌櫃的呢?”
小夥計說:“當然是掌櫃的了,我們掌櫃的正在裏麵救人,煩請兩位稍等一會兒,我去催催。”
小夥計入了內堂。
和和撓了撓腮,想了想說:“會是甘井的正氣堂分店嗎?”名字都一樣呢,八九不離十兩家店有些牽聯。
“柴二爺不像是會爽約的人,他今兒無辜缺席,會不會跟這家正氣堂有關?”
佟薑戈久未做聲,和和這麼一說,佟薑戈再也坐不住了,抬腳就進了後堂。
小夥計還在催促:“掌櫃的,前頭有兩姑娘還等著呢,煩請您麻溜兒些過去,別讓客人久等,開張頭一天,怠慢客人,不好。”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讓她們等著。”
佟薑戈在外麵就聽到霍霄遲的聲音,掀了門簾進來。
“不是讓你們在外麵等嗎,怎麼自個兒闖進來了,快出去,出去。”小夥計不高興了,過來攆人。
佟薑戈喚:“霄霄。”
霍霄遲幫鬥金處理了傷口,吩咐小夥計:“把血水倒掉,打盆幹淨的水來,快去。”
小夥計端了銅盆出去了。
霍霄遲依舊沒有理會佟薑戈。
佟薑戈抬腳近前,驀然看到躺在榻上的鬥金,佟薑戈急問:“鬥金怎麼了?”
“那會兒在門口,被一輛馬車給撞了,聽趕車的車夫說,是寧都郡主折雲的車。”
和和突然就明白了:“怪道她不敢進來,敢情一早知道柴二爺在裏麵。”和和氣氛跺腳。
“他怎麼樣,要不要緊?”佟薑戈隻擔心鬥金的傷勢。
霍霄遲說:“有點棘手。”
佟薑戈扶額,“我才跟日進報了平安,鬥金轉眼就出事了,我……”
“你放心,我會照料他。”鬥金受傷,她脫離不了幹係,如果不是炮仗驚了馬,鬥金可能不會有這無妄之災。
佟薑戈深深自責:“我就不該扔下他一個人在店裏。”
“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他是因為看見我,才會橫穿馬路,才會出了意外。”
佟薑戈閉了閉眼,就問:“你來京, 是為找鬥金是不是?”
霍霄遲沒有否認:“有一半因素是為了他。”
佟薑戈歎道:“你倆這對苦命鴛鴦,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鬥金就在對麵綺繡閣當賬房,我也是昨兒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