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薑戈伸手扯扯他臉皮,一會兒抬手戳戳他眉毛,怎麼看那張臉怎麼怪異。
鼻子嗅來嗅去,一臉嫌棄。
“扮誰不好,偏偏扮章狄?”
章狄是個名副其實的太監啊。
別說看見章狄臉,就是瞧見這身穿戴,佟薑戈就渾身不舒服。
害她想親親他,跟他親近親近,都有心理陰影,什麼興趣也沒了。
太喪氣。
“那是你不了解章狄其人,待接觸久了,你會發現他人很好的。”正是有了章狄的幫忙,他才得以順利見到她。
佟薑戈想想也是,章狄今兒還替她挨了一掌,想來,都是源於與他的交情。
“他今天還好啦,幫了我。”
聞人臻下頜抵在她發頂,補充:“是我們。”
“對,他人,還不賴,可是我對著這張臉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我是真的無法下嘴。”佟薑戈此刻就是在隱忍,在克製,生怕自己對一個‘太監’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聞人臻笑,他就說嘛,敢情她是對這張臉有些排斥。
手起手落,麵具下方豁然露出屬於他的端方俊顏。
“這樣呢?”聞人臻自臂下轉過臉來瞧她,深邃的一雙眼,唇角揚起來。
“至秦。”一雙眼兒波光灩灩,瞧著他笑,佟薑戈嗓子眼突然就有些哽,喚了他一聲,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與他貼胸合抱在一起,胳臂收緊,再收緊,隻想將那遺憾盡數彌補。
大手扣在她肩頭,她的腦袋就伏在他胸口,屬於他身上淡淡青草香,絲絲縷縷沁入口鼻,佟薑戈隻覺得莫名安心,這才是他的味道。
佟薑戈自他胸口抬起頭,她就是想再看看他。
他眼神明淨,澄澈,她在他眼裏看到了自己,瞬間溺進那片旖/旎柔波裏。
“阿薑,吾妻,吾愛。”二指托著她下頜,眼裏皆是柔情。
佟薑戈勉強扯出一抹笑,到底沒能忍住,笑中帶淚的眼,透了心底的委屈。
他漸漸靠近,而她則癡癡的仰望,脖子有些酸。
佟薑戈微微轉了轉酸痛的脖子,聞人臻突然雙手自她腋下,輕輕向上一托。
“現在你我一般高了。”佟薑戈雙臂吊上他後頸,兩條細長腿很自然盤在他腰腹,八爪魚似的掛在他身上。
終於跟他平頭,佟薑戈拋卻矜持,上嘴就親。
胡啃亂咬,毫無章法可循。
聞人臻嘴皮都給她尖利的牙齒磕破了塊皮,就跟馬蜂蟄了一般,微微的灼痛,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隻想跟她膩在一處。
口中一抹腥鹹,佟薑戈後知後覺發現,竟是把他嘴咬破了,耳尖紅紅,柔聲道:“我無心的,我就是太想你了,總是不得法,心口癢癢的,麻麻的,就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佟薑戈又改吮他兩隻耳朵。
聞人臻腹下一緊,佟薑戈感覺到抵在腿心的異物,臉頰燒了起來,在他耳邊嗡噥:“屏風後有張榻,我們去那裏。”
相思成災,大抵就是他們現在的情狀吧。
聞人臻雙手托了她不徐不疾走向屏風後,伴著行走,佟薑戈清晰感覺到他無意的碰蹭,心裏抓撓撓的難受,伸手抽開他腰帶,手探了過去,那處已然蓄勢待發,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