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人,閃亮的星星似乎在衝著她眨著眼睛。
喬曼一臉為難的坐直身子,看著地上已經醉的人事不省的薑苑博,隻想抱怨。
既然不能喝就不喝,是不是看到女人就挪不動步字了。
喬曼嘴上不依不饒,可已經費勁的把薑苑博沉重的身體支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看著身材很瘦很有型,實際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夜晚的街道極為安靜,車道穿行的車輛緊緊有限,喬曼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車輛。
怎麼辦?這樣根本回不去家。
抬頭仰望,前方的彩燈上閃耀著幾個字,喬曼卻把著重的注意力放在“旅店”這兩個字。
睡覺的地方。
她的身體拖著薑苑博都快體力不支了,那裏應該是唯一能休息的地方。
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走進旅館,裏麵沒有奢華的裝飾,隻是幹淨整潔。
櫃台中間站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頭發挽在腦後,見到她時眉毛微微蹙起,隨即眼裏露出了不屑,“幾位?”
聲音裏夾雜著一抹嘲諷。
喬曼像是沒聽出來她的口氣一般,扶著薑苑博腳一深一淺的走到櫃台前麵,大大方方的說道,“一個房間。”
那個年代男人和女人單獨過夜就好像是什麼不正經的女孩。
主要是薑苑博這樣,她也沒辦法回家。
喬曼是想著把她安頓好自己再走。
喬曼跟著中年女人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剛被打開,牆壁上都是貼著男女赤裸在一起的畫麵。
募地,喬曼低下腦袋,繞是她已經過了一輩子,別說男女之情她朦朦朧朧,就是男女之事她嚐都沒嚐過。
臉一瞬間就像熟透的紅蘋果,這一男一女在這個房間,就是真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有沒有別的房間。”喬曼連頭都不敢抬,給人感覺就是極度的害羞。
“沒有。”中年女人的語氣相當的不屑,手中的鑰匙使勁的拍在了桌子上,“裝什麼裝,來這裏不就是做那事的。”
那事?喬曼看了中年女人什麼也沒說,門就被關上。
一抬頭,屋裏不堪的畫麵就會進入眼簾,一看到這些,喬曼的臉再次紅了下來,加快了腳步,隻想把薑苑博放下趕快離開。
脫離了他的身體四周空氣呼吸著格外新鮮,剛站起身子,赤裸裸的畫麵又進入自己的眼簾。
喬曼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在這裏多呆一秒,空氣的質量都會超差。
扭門的動作都沒完成,身後就傳來薑苑博好聽悅耳還帶著祈求的聲音,“曼曼,別走,我喜歡你。”
她的身影一頓,一股暖意傳了過來。
他都喝的不省人事,可從到尾嘴裏始終都是再說曼曼我喜歡你。
她上輩子的不冷不熱到底讓他心裏有多恐懼。
喬曼扭過身體,卻沒有靠近,隻是遠遠的看著。
俊俏的麵容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黑色的鏡框也被他胡亂的打掉在了地上,然後五官的輪廓刻畫的更加深刻。
“薑苑博。”喬曼潛意識呢呐她的名字,帶著無線的情深。
正在她看入迷的時候,薑苑博突然坐直身子,彎下了腰,使勁的嘔吐了起來。
難聞的異味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酒氣熏天。
喬曼著急的跑了過去,一下一下捋順他的後背,“還難受嗎?我去給你倒點水。”
這句話才說完,門就被推開,中年女人一臉嫌棄的盯著喬曼。
“盆在衛生間,這裏可不是什麼大酒店,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動手。”
喬曼哪裏顧得上她惡言相向,薑苑博的樣子看起來很難受,還不停的嘔吐,就像要把自己胃裏的東西全吐來一樣。
她敷衍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中年女人也懶得看,轉身就要走,可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有水嗎?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