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被他一扯,身子斜著倒了下去,這一倒正好撞入石頭寬實的胸膛,他的手本能的用力收緊,鋒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發出聲響的草坪。
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側在耳邊,屬於石頭男性的荷爾蒙籠罩在她的全身。
和一個男人這麼親近的距離她還從沒有過,至少在失憶之後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喬曼每一下呼吸仿佛都用了很大的力氣,撲通撲通,亂跳的不是石頭強勁的心跳,而是她。
努力保持平穩的呼吸不讓摟著自己的男人發現異常,她壓低聲音問道:“是兔子嗎?”
“噓!”石頭立馬讓她噤聲。
喬曼真的一動不動身子縮在了她的懷裏,緊張不安的手抓住她衣服的一腳,唇色大白,誰知道這大晚上深山老林裏真的會出現什麼凶猛的動物。
誰知,躲在草叢裏的“沙沙”聲越來越遠,證明已經走了,石頭低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懷裏蜷縮在一起的女人,突然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不該有的念頭。
猛地,他像是被自己震驚的想法嚇到了一樣,緊抓住喬曼的手迅速鬆開,低沉的聲音透著嚴肅,“是蛇。”
喬曼的臉一下就白了,她心驚膽戰的朝剛才的方向望去,有點後悔自己這麼衝動,如果不是石頭,恐怕她真的命喪於此。
推開他,臉上充滿了感激:“謝謝你,要不是你…”
“為什麼來,晚上你不睡覺,跑山裏幹什麼?”石頭的臉黑如鍋底,這裏是深山,蛇的毒性也是不容小覷。
喬曼透過昏黃的月光,近距離看看清楚被毀大半個麵目猙獰的臉,沒了第一次那種恐懼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喬曼透出了好奇的目光,盯著他,“你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看起來像是被炸傷。”
這種傷口看起來和他們劇組炸傷畫出來的很像,幾乎是一樣。
石頭深黑的眸暗了下來,沉沉說道:“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喬曼以為他是不願意跟她說,微張了張唇,石頭站了起來,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感情,:”以後不要獨自來山裏,這兩天好好在家裏呆著,張媽會把你送回家的。”
石頭轉身的一瞬間,喬曼以為他是在擔心她,想說謝謝,石頭卻突然轉過頭,“你受傷了,我們可擔當不起。”
這話說的絕情又傷人,喬曼的心猛地糾在了一起,心裏頓時委屈了起來。
不管不顧的衝著石頭遠去的背影大喊了出來:“我是來給你抓兔子,我看張媽和你每天都吃那些沒有營養的野菜,就是想給你們補補。”
“你們救了我,我很謝謝你,我根本就沒想過你們會圖我什麼?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謝謝你。”
一口氣喊了出來,心裏瞬間暢快了不少,低頭沒有跟著走上去,好不容易來了,怎麼也抓個兔子回去好好補一補。
他不稀罕不代表張媽不稀罕。
“你去哪?”停下腳步的薑苑博發現喬曼轉身,而且還朝自己反方向走了去,眉毛挑了起來顯示出不耐。
喬曼一直低著頭,目光來回在草裏穿梭,突然,身下有一顆草動了。
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可就在她提心吊膽害怕要死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白色的東西從草叢竄了出來。
喬曼清澈的眼睛閃閃發亮。
是兔子!毫不掩飾心裏的喜悅,伸手就要去抓。
躬身去抓兔子時候,似是兔子發現了危險,猛地跳出來好遠。
這麼狡猾!手下一空,喬曼緊追其後,伸出的魔爪就快要抓到兔子的耳朵時,卻被另一隻大掌搶先一步。
“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