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會失憶了呢?”喬曼完全驚訝於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抬頭明明看不到他,還是問了出來:“我也失憶了。”
就在這時,石頭的身後突然響起了哐啷哐啷的聲音,像是器具在挖泥土的聲音。
他立馬打斷喬曼被聲響蓋過的聲音:“別說話。”
喬曼也被這一聲聲響吸引了視線,緊張不安的小臉此時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麵持續沒有停下來的聲音,是不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滿懷希望。
一抹白光在不久之後依稀的落在喬曼微眯的視線裏,她的體力完全透支了,身子無力的癱軟在冰涼的地麵,一瞬卻覺得四周都是溫暖的,那種暖就像是與生俱來的。
憑借這最後的一點力氣,努力的張開眼,實現模糊不清又好似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緊緊包圍,出於本意的勾起一抹唇,收伸入半空中後瞬間垂了下來,嘴裏最後吐出的兩個字:“是你。”
是你!
石頭第一次露出擔心的神情,昏倒在懷裏的女人仿佛就是他的心頭肉,那種從來不知道疼的感覺,像是一片一片的把他割的遍體鱗傷。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會對一個隻相處幾天的女人那麼在乎。
喬曼身心疲憊的睜開眼睛,夢裏麵的那個男人和石頭高大欣長的身影重疊,此時病房裏空無一人,喬曼起身想要下地。
李龍海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曼曼,你身上有傷。”
“石頭呢?”麵對久別重逢自稱自己爸爸的男人,她反而沒有覺得有石頭親切。
四周大量一圈,沒看到石頭,她的心裏似是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心裏空落落的。
“什麼石頭,曼曼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哪有什麼石頭。”李龍海完全不知道喬曼嘴裏說的石頭是誰?他接到電話的時候說是已經找到他的女兒,他才立馬趕了過來。
喬曼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軟弱無力的手緊張的抓住李龍海的大掌,神情激動:“不會的,怎麼會沒有石頭,是石頭救了我,是石頭救了我才對。”
她拚命的搖著頭,眼淚順著眼瞼留了下了,豆大的淚珠像珍珠一樣斷了線,一雙淚眸抬起頭的瞬間全是祈求。
那不是夢,是石頭,真真切切的石頭救了他,還有他的體溫,他的吻。
那個吻,喬曼顫抖的雙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紅唇,熾熱滾燙的溫度此時還是那麼的真實。
嘶啞著嗓子無力的祈求:“爸,你告訴我石頭在哪?”
李龍海比他還急,他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救他的人。“曼曼,你別急,爸爸幫你找石頭好不好,你現在最重要是養好身體,你還在發燒呢?”
李龍海強行把喬曼虛弱的身體放倒在床上,看到她空洞沒有靈動的眼睛,後悔自己當初同意她來到這麼遠的地方拍戲。
喬曼還在發燒,情緒激動沒有多長時間又睡下了,她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
那個男人很重要,對她很重要。
張媽看著收拾行李倔強的十頭牛都拉不回的石頭,忍不住開口:“曼曼家人來接她了,你真的不去看她一眼嗎?”
石頭收拾行李的手微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收拾衣服,他被張媽就起來的時候身上早已被炸的破破爛爛了,張媽替他準備的也沒有幾件。
“這挺好的,她不屬於這裏。”
“那你呢?你就屬於這裏,你就沒想過找自己的家人。”
這半年來張媽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被重傷成那個樣子,還有命活下來也算是福氣。
她勸道:“要我看你也別呆在這裏了,去找找自己的家人,沒有人是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或許你的父母呀正在找你。”
“臉毀了又能怎麼樣,隻要是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