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以來,喬曼學會了不少東西,會生火做飯了,也會偶爾去地裏幫著張媽做農活,還會洗衣服。
又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午頭,這麼熱的天基本是不去地裏的,張媽帶著一個竹子編的草帽,手裏拎了一些前幾天從山裏買回來的水果,對她說:“曼曼,你在家好好呆著,這麼熱的天就不要到處溜達了,旁村的張爺爺病了,他家裏的人都不在,我去看看他。”
說完,也不等喬曼回答,就朝村裏的方向走過去。
喬曼看著張媽遠去的背影,突然站起身,隨手拿起早就準備好在旁邊同樣是竹子編製的草帽。
張爺爺這連著病了一個星期,張媽每天都會去,隻不過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沾滿了毛球一類的植物。
喬曼在這裏呆的久了,也就知道那種植物山上才會有,去旁村雖不是什麼大馬路,但是也不會有這一類植物。
張媽的腳程快,喬曼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不敢靠太近,跟著跟著發現他在去旁村的路口走了另一條道,上山。
果然張媽在騙她!可是到底有什麼事情會瞞著他。
心裏陡然一緊,似乎答案會脫口而出。
一想到如果是石頭,她的腳步加快,卻仍舊不讓張媽發現的距離。
山頂,喬曼偷偷的蹲在草叢裏一動不動,這麼熱的天,哪怕帶著草帽,汗水都順著她的臉頰不斷的往外流。
她覺得自己都快堅持不住,緊咬著唇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
又過了好一會,張媽走出山洞,腳步與來的時候一樣的快,喬曼幾乎是趴在了地下,拚住呼吸,以免被張媽發現。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喬曼才緩緩抬起頭,走了進去。
一進山洞,四周瞬間涼快了不少,喬曼想,這還真是一個解暑好地方。
石頭身體虛弱的躺在鋪好的草地上,聽到聲音立刻警惕的朝洞口厲聲喝道:“誰?”
張媽才離開,不可能這麼快又回來。
熟悉的聲音讓喬曼腳步一頓,她的手緊緊收緊握成了拳頭。
石頭,真的是石頭!
她頓時變得呼吸困難,山洞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的心跳,撲通撲通,就像是自己的心髒要跳出來一樣。
看到他,她開口要跟他說什麼。
好久不見,還是謝謝。
喬曼躊躇不前的時候,石頭走了出來,看到站在洞口逆光而站的喬曼,眼睛瞬間睜大,可下一秒他的眸色變得暗沉灰暗,聲音更是冷的像一層冰,“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她不該來的,不該把他徹底壓下去死了的心又拉了回來。
抵在冰冷石頭上的手微微一緊,轉身走了回去。
他的腿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腳步聲沉重並且快速。
喬曼抬起頭時石頭欣長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她忙邁起腳跟了上去,想要抓住的手被自己克製住了:“石頭,你明明沒有離開,你為什麼要躲到這裏,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石頭突然回頭,雙眼透著厭惡。
勾了勾唇嘲諷的笑了出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救你隻是因為我不想對不起自己而已。”
“而你,三番四次出現在我麵前是對我有意思,還是報恩,以身相許就算了,我沒興趣對一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女人有興趣。”
喬曼聽著他傷人的話停下了腳步,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隻是強忍著沒有落下來:“石頭,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你認為我…”
石頭冰冷的看著她緊咬住唇角的動作,藏在胸前的手微微收緊,聲音淩厲,“難道不是嗎?難道那天在山洞裏不是你主動摟著我,那個吻你連反抗都沒有,你…”
“夠了,石頭,你如果這麼討厭我的話,我知道了,你何必把我想成這樣,我隻是…對…我隻是想報恩而已。”
喬曼轉過身,眼淚沒忍住的留了下來,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救自己就是覺得不想對不起自己。
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呢?就是個陌生人,她為什麼覺得心像被撕裂一般。
喬曼抬起手用力的扯了扯疼痛的心髒,邁著腳步走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