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茵眨了一下眼,把模糊視線的淚水擠出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沒走嗎?她以為他一氣之下離開了,原來是替她叫醫生去了。

顧薇茵一下子撲到厲司琛的懷裏,放聲大哭。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屋。

“混蛋,我還以為你走了呢。”顧薇茵握拳捶著厲司琛的胸口,無比委屈控訴。

她以為他被她氣走了,以為他又要離開自己了,原來他沒走。

厲司琛示意讓醫生先出去。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幹嘛又哭了?”厲司琛動作溫柔擦去她臉上的淚,柔聲問道。

看著她的眼淚,他都心疼死了。

“出去也不說一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顧薇茵抽泣了一下,輕輕掐了一下厲司琛的胸膛,胡亂將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衣服上。

他越是溫柔,她就越是患得患失。

“哪裏舍得不要你。隻是被你氣得差點就走了,不過看某隻小野貓那麼舍不得我,就又回來了。”厲司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溺笑著說。

聽到她的舍不得,很開心。嘴上讓他滾,心裏卻又是另一樣,口是心非的幸夥。

“誰讓你惹我生氣的,還威脅我。病人最大你不知道嗎?你才是小野貓。”顧薇茵理直氣壯反駁,咬了下他的衣服,居然敢罵她小野貓。

反正她不管,病人最大,她最大!有優勢就要懂得利用。

“好,我錯了!你最大。你是皇太後行沒有?”厲司琛順從說道,隻要她別哭了,什麼都行。

“還有。”顧薇茵決定趁這次將之前的錯誤全部處理好,免得日後疙瘩。

“還有?好吧,你說,哪兒錯了,我改。”厲司琛驚呼了一下,隨即緩下語氣,溫柔問道。

他倒要聽聽,在她心底,他到底錯得有多離譜。

“你混蛋,結婚第一晚就那樣對人家。還有第二晚……還有你上次裝失憶嚇我,還有明明沒離婚,還騙我說離婚了,害我傷心了那麼久。”顧薇茵無比耐心,細數列出厲司琛的一大堆罪行,每說一條就用力戳一下他的胸膛。

厲司琛聽著自己的罪行,眉偷都打結在一起解不開了。

他以前真的有那麼惡劣?

好像是真的吧,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還是不得不麵對現實。

“那我道歉,以後不敢了,你別生氣了,還受著傷呢,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啊。”厲司琛瞬間沒了架子,吻了下她的粉唇,淺笑著真誠道歉。

就像司徒說的一切都必須得以老婆為中心,不管誰錯,最終都必須、絕對是男方的錯。

“就這樣?就行了?”顧薇茵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問道。

她傷心了那麼久,就一句話打發她?

好吧,她承認她是矯情了。

“那你說,有啥附加條件,我都接受。”厲司琛見她不在那麼生氣,鬆了一口氣,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

為什麼他覺得越是被虐越開心的感覺?

“不跟秦歆芸聯係了好不好?”顧薇茵低下頭,有些緊張又小心翼翼問道。

“好。”厲司琛爽快答應,揉了揉她的頭發。

反正他隻是把秦歆芸當成朋友而已,若是她不喜歡,那就不聯係了。

20年來,他的世界隻有顧薇茵這一個女人,以後也會,如果有女兒的話。那就另說了。

“會不會太無理了?”顧薇茵看他那麼爽快,又問道。

她就是看不得別的女人覬覦他,若是秦歆芸對厲司琛,像司徒和她那樣的朋友的話,她還可以忍受。

“你也知道無理?”厲司琛笑著調侃,一看顧薇茵臉色瞬間不對,隨即緊張解釋,“老婆你別激動,我開玩笑的,一點兒都不會很無理,真的。”

由於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顧薇茵沒注意到厲司琛喊她“老婆”

“回家把你房間的床換了。”顧薇茵再度堅決要求,那是別的女人躺過的床,她覺得膈應。

果然,愛情中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容不得半點沙子。

“可以。”爽快答應,反正他有錢,可以讓她任性。隨即,有些試探地問,“老婆,我能知道一下理由嗎?”仔邊巴。

因為,那婚床是他們一起挑的。

“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趟過在那張床上。”顧薇茵直白說道,不想矯情地隱瞞一絲一毫。

想起他們在那床上做著那些事,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眼眶發熱。

厲司琛一怔,直覺她真的誤會了。看來得好好解釋一下,省得她心裏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