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鞠躬起身後,院長突然驚叫起來。
目光落在那血淋淋的柱子上,他真的沒事嗎?
厲司琛有些不悅地停下腳步,轉身,目光冰冷看著院長,目光順著院長指的方向看去。
“阿琛,你受傷了……”顧薇茵看到柱子上怵目驚心的鮮血,呼吸一窒,他的。
厲司琛這會兒才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兒,彎腰撿起地上的子彈,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後把子彈放進口袋。
對著顧薇茵淡笑道,“我想,應該是的。”
這子彈有麻醉藥,再加上剛才整顆心都懸在顧薇茵的身上,所以他才會連受傷了都沒有一絲感覺。
“你還笑得出來,你受傷了。”顧薇茵又氣又怒,眼淚卻湧上了眼眶,伸手錘了一下厲司琛的胸膛,心底又恐懼又擔心。
“別擔心,小傷。”厲司琛笑著安慰,隨即抬頭冷冷瞪了眼嚇愣的院長等人,厲聲命令,“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準備手術,別耽誤了我回家。”
感覺後肩膀麻木,應該是傷到肩胛骨了,還好不是要害。這種傷對他來說小菜一碟,養個五七天就差不多了。
“阿琛,我好像又欠你一條命了。”顧薇茵低落說道,低頭淒笑了一下,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了。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
“嗯……的確是。那就用你的一輩子來償還吧。”厲司琛側看著她有些煞白不安的俏臉,鄭重說道,抓著她的手緊了緊,給她力量。
這件事和之前的事,若真的都是魏氏所為,那他絕對會讓魏氏成為曆史。
“好,一輩子。”顧薇茵堅定回答,用力點點頭。
“那麼,好好呆在這兒等我出來,哪兒也不許去。”厲司琛彎腰深深地吻了下她的額頭,囑咐道。
“好!”顧薇茵揚起小臉,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隨後,厲司琛讓院長等兩三個醫生待在手術室門口。
表麵上說是陪著顧薇茵,實際是讓他們看著她,不讓任何陌生人靠近。
看著厲司琛走進手術室,顧薇茵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站在手術室外,備受煎熬地等待著……
手術後
所幸那一槍的傷勢比他想象中還要輕,厲司琛並沒有住院,而是堅持選擇回家。
在在顧薇茵住院期間,厲司琛已經火速請人將房子修理好,這房子當初是他和顧薇茵一起挑選的。
房間內
顧薇茵站在床邊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得看著站在衣櫃前的厲司琛。
他……他居然……居然當著她的麵褪衣服,雖說兩人是夫妻,但是也應該適當遮掩一下吧。
驚呆得眼睛都忘了眨,就這樣愣愣看著他動作優雅緩慢地將外套……襯衫……將身上的所有衣服褪盡,露出精壯完美的身體。
皮膚看上去很是細膩有光澤,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會怎樣。啊……用力甩甩頭,天,她這色女,女流氓,居然思想上對厲司琛……
顧薇茵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視線從厲司琛的身上移開,目光就這樣粘著他的身體了。
看著厲司琛褪去西褲,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感覺心髒跳得很快,俏臉也發熱得厲害,喉嚨有些幹渴,用力咽了咽口水。
完了、完了、完了……她居然會覺得意猶未盡,徹底沒救了。
厲司琛透過鏡子,將顧薇茵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裏,邪魅一笑,感到很是自豪得意,沒想到自己的身材居然還能讓她如此著迷,移不開眼。
“薇茵,你過來。”邪魅的聲音響起,站在鏡子前背對著顧薇茵,抬手過肩,對著背後的她勾勾食指。
顧薇茵聽到厲司琛的話,渾身一個激靈,警惕地看著他,不祥的預感滑過心頭。
抓著胸前的衣服,再度後退了一步,驚恐問道,“過去……幹……幹嘛?”
“我受傷了,過來幫我穿衣服。”厲司琛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內內,單手撐腰,站姿如古代君王那般高傲霸氣。
反正她說過,病人最大。
“那個……你剛剛不是都可以自己脫嗎?現在怎麼就不能穿了?”顧薇茵再次後退一步,警惕地問。
怎麼越想越覺得過去的話會有危險?明明剛剛還脫得那麼輕鬆優雅,這會兒怎麼就穿不上了?住他央弟。
“沒聽說過脫衣容易穿衣難嗎?快點過來,大冬天的很冷的。麻醉藥效也過了,動作太大會扯裂傷口的。”厲司琛軟硬兼施,語氣硬了幾分,半是命令半是無辜。
顧薇茵猶豫不決地看著厲司琛,小心翼翼地踏出一小步,如被雄獅盯上的小白兔,戒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