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場的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爸講電話。
接完電話,顧爸一臉的陰沉,默不作聲,讓在場的人感到疑惑不已。
“怎麼了?爸,發生什麼事了?”顧薇茵拉了拉父親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問。
“她要辭職。”顧爸沉沉地說了聲,這來得太突然了,讓他措手不及。
“為什麼辭職?”顧薇茵緊張地問。
太突然了,看父親的表情,好像是被臨時通知的。
“結婚,跟她初戀。”顧爸緊抓著手機,從牙齒裏擠出幾個字。
想著她為了和別的男人結婚而辭職,心裏就非常不好受,甚至還莫名有些憤怒。
“哈哈哈我猜得果然沒錯,終於想通了,舍得換一棵樹吊死了。”厲夫人一聽,拍手叫好。
顧爸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厲夫人。
“駱姨什麼時候結婚?哎呀,爸你快去追啊”顧薇茵推著自己的父親。著急說道。
她也看得出來父親對駱姨有感情的。不然聽到駱姨要結婚怎麼會是這幅表情。
“今天領證,還追什麼追,我才不稀罕。”顧爸有些憤怒地說,想到她毫無預兆地跟他說今天結婚了,就感覺被欺騙了。
“還來得及,快去快去,去民政局逮人。”顧薇茵推著自己的父親,催促說道。
既然是兩親想要,橫刀奪愛也是道德的。
魏薇兒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小窗口,笑容苦澀地看著病房內和諧美好的一幕,抓在手裏的藥緊了緊。
見顧爸朝門口走來,她迅速轉身逃離,背影單甭獨,看著讓人心疼。
即使沒有我,也沒關係吧?
……
顧薇茵自醫院回來,到現在已經已經半月有餘。
顧薇茵身孕已有十周多了,她的記憶仍然在漸漸衰退,就連父母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厲司琛能給的解釋就是顧薇茵懷孕了,思想有些遲鈍。
不願父母因知道顧薇茵中了蠱毒的事,而為此擔心,即使他們知道了也無濟於事。
而蠱毒的研究仍沒有一點兒進展,這讓厲司琛無比急躁和不安。
所幸蠱毒對胎兒沒影響。
可每晚看著顧薇茵耳後頸部的證明盂,他的心就日益下沉。
今天中午,剛到下班時間,厲司琛就接到秦歆芸的電話秦歆芸在電話裏說,她知道怎樣解顧薇茵身上的蠱毒。
一聽到秦歆芸說會解顧薇茵身上的蠱毒,因為事關顧薇茵,厲司琛沒來得及思考其中的詭異,就趕到了秦歆芸約的地方酒店。
“你怎麼知道顧薇茵中了蠱毒?”酒店房間內,厲司琛坐在秦歆芸對麵的沙發上,冷聲問道,目光警惕地看著她。
顧薇茵中蠱毒的事,除了已死去的慕西延,如今隻有他和司徒東皇知道。而秦歆芸一打電話給他,第一句話就是關於顧薇茵的蠱毒。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關鍵是我能解顧薇茵身上的蠱毒。”秦歆芸穿著性感睡衣,雙腿交疊,美麗的眼睛自信地看著厲司琛,這是上天給她的又一籌碼。
這次,她勢必要得到厲司琛。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會解顧薇茵身上的蠱毒。”厲司琛睨視著秦歆芸,冷嘲著問。
他不知道秦歆芸是從哪裏知道顧薇茵身中蠱毒的事。
顧薇茵的毒,至今就連他都沒辦法。
而她竟敢大言不慚說會解顧薇茵身上的毒,很令人懷疑。
“絕命蠱,顧薇茵中的是絕命蠱。一般來說,隻能活半年,記憶會在三個月內被蠱毒全部吞噬,越往後記憶被吞噬得越快。記憶被吞噬完之後,開始吞噬身體,三個月之後就無力回天了。不過,顧薇茵懷孕了,體內的胎兒可以暫時壓製部分的蠱毒,不過在生產之後,她也活不過半個月。”秦歆芸一臉的得意說道。
厲司琛表麵平靜地聽著秦歆芸的話,心底卻波瀾洶湧,久久不能平靜,對秦歆芸的話,半信半疑。
“就算你說的情況是真的,也保不準是在哪裏知道,拿來背給我聽的,我可不會拿顧薇茵的安危開玩笑。”厲司琛冷嘲著說,思忖秦歆芸對顧薇茵的蠱毒還真是別有用心,了解得夠清楚。
“我是苗疆殘留的後人,不信你大可去查。”秦歆芸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反正現在是厲司琛有求於她,而不是她有求於厲司琛。
她慶幸她是苗疆的後人,從小的時候,為達目的,專心研究於各種蠱毒。
她知道厲司琛為了顧薇茵,成立了一支蠱毒研究小組,非苗疆熟懂蠱毒之人,就算能研究出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哼!她秦歆芸能等,但就看顧薇茵那女人能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