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憑什麼要告訴他?嗯?”厲司琛更怒,冷聲吼問。
若不是殘餘的理智再告訴他,一定要忍住,若不是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女人。
他說過不允許她再跟安格爾來往,她卻聽而不聞,不顧他的警告。
前兩天跟他申請,他不批,今天她就獨自偷偷溜出去和安格爾私會去了。
“隻是朋友,去知會一聲罷了,不可以嗎?”顧薇茵看著厲司琛態度那麼惡劣,說得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吼了回去。
吼完之後,因為脖子被厲司琛掐著,隻能用力呼吸著。
“背叛我居然還敢跟我頂嘴?你這該死的女人。”厲司琛爆發了,她敢跟他硬碰硬,簡直是在找死。
說完,迅速傾身,薄唇覆上她的,粗暴掠奪。
顧薇茵心一驚,伸手用力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厲司琛那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的唇。
“唔……?”顧薇茵痛哼了一聲,皺著眉,感覺血液的腥鹹味在口中漫開。
腹部的疼痛更加明顯了,嘴唇被封住開不了口,這讓顧薇茵感到很無助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厲司琛才冷漠地放開顧薇茵,唇角沾著絲絲鮮血,不看她一眼。
走出車外,身體斜靠著車,點了支煙。
既然惡魔不喜歡天堂,那隻有拉她下地獄了,她一次次毀他,他也不讓她好過。
顧薇茵流著淚看著車外厲司琛冷漠的背影,想不明白為什麼又變成了這樣,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是好好的。
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可是厲司琛卻沒有說,隻是一味地說她背叛他。
顧薇茵感覺胸悶,呼吸有些困難,腹部的疼痛更加劇烈了,一手撫著腹部,一手緊緊抓著外套。
孩子……想起育兒書上的描述,貌似……貌似像流產的征兆。
不要……
“阿琛……”顧薇茵額頭滲著憊,驚恐地又帶著哭腔喊了聲厲司琛,由於過度擔心和緊張,疼痛放大了幾倍,用力呼吸了幾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孩子……痛……救救孩子……”
厲司琛站在車外一聽,扭頭看向一臉痛苦的顧薇茵,心一沉,也跟著害怕了起來。
快速坐進車內,啟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飆去。
有熱流從腿間緩緩流出,顧薇茵心底愈加恐懼,汗滴順著額頭滑落到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顧薇茵恐懼地哭泣著,心底不斷祈求求求老天別那麼殘忍,這是她和厲司琛的第一個寶寶,所有人都滿心期待的孩子,求別從她身上奪走ta……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潔白無暇的天花板,嗆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腦海倏地跳出一個詞醫院
茫然一秒,孩子……倏地回過神,下意識地伸手摸著腹部,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偌大的病房竟空無一人。
著急地按了呼叫鈴,隻想確定孩子還在不在。
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電子鍾,上麵顯示的日期和時間指到七,才知道自己原來睡了一晚。
隻記得,昨天下午,感覺到有流產的征兆的時候,厲司琛就火速帶她趕往醫院。
一路上,他又恢複了以往的溫柔,不停地安慰她說沒事的,仿佛前一刻的爭吵都是假的。
聽著他的話,她也放鬆了些,她願意相信他說的沒事的。
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他還很溫柔地吻了她,堅定地說她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然後進了急救室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直到剛剛醒來。
一睜眼,沒看到他,心底很失落,心底安慰自己或許他是趕著去上班了,所以才沒有留下來。
可是,現在才七點……
不到三分鍾,一位中年的女醫生趕了過來,緊聲問道,“厲少夫人,您醒啦?是不是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的孩子……”顧薇茵撫著腹部,垂眸有些恐懼地問。
若是第一個問她是否安好的人是阿琛,該多好啊。
“幸虧來得及時,孩子沒事,這幾天要留院觀察,為了安胎,必須躺著,不宜過多走動,建議暫時不要經常撫摸腹部……還有,情緒千萬不宜起伏太大,對胎兒不好。”醫生給了個顧薇茵一個安心答案,將注意事項一一說清楚。
厲總可是下了死命令了,若是少夫人和肚子裏的胎兒有什麼閃失,全醫院的人都不得好過。
而且門口還守著幾個保鏢,除了醫生和顧、厲家人,誰都不得靠近。
“嗯,謝謝你,沒事了。”顧薇茵鬆了一口氣,淺笑著對醫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