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琛沒有將昨天的事告訴顧薇茵,隻是很隱晦得責怪顧薇茵,結果兩人吵架了,顧薇茵動了胎氣。顧薇茵也沒有將我的存在告訴厲司琛。”魏薇兒垂眸著,有些不忍說道。
這是她從顧薇茵口中得到的消息,雖然是顧薇茵自願說的,可是卻感覺利用了她。
魏連弈緊抓著拳頭,替顧薇茵感到心疼。
這場生死遊戲裏,顧薇茵成了最無辜,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她卻願意默默承受著,毫無怨言。
“哥哥,以後能別讓我再去做那種傷害顧薇茵的事了嗎?薇兒不願意。”魏薇兒見他沉默不言,知道他心底也不好受,苦笑著說。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違抗哥哥的命令。
想起白天,顧薇茵對她那麼信任,還替她承擔了她犯的罪。
哥哥明明知道她們是……
可他卻一而再讓她傷害地顧薇茵。
她也知道厲司琛這次為什麼會那麼震怒,就是因為那份文件的事,再加上凶手“又是顧薇茵”,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她大概能體會到吧。
她也不希望哥哥再和厲司琛作對了,她怕日後終究有一次她不是再替他處理傷口,而是處理後事。
“再說吧。”魏連弈有些不悅,冷冷說道。
為達目的,他早學會了已經不擇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即使腳下堆滿了棋子的屍體,也不在乎。
從一出生,他的命運就被定格成了悲慘不幸。
薇兒也是,從出生起,就被魏家當成了棋子來培養,卻不想這枚棋子最終會為他所用,最終成為他的心腹。
他和薇兒都是同一類人,戰爭中的產物。所以他們才會惺惺相惜,相互扶持。
他要給自己一片明亮的天,也是給薇兒一個光明正大的生活。
魏薇兒見他不願再談這個話題,也沒再繼續下去。反正她是下定決心不再做傷害顧薇茵的任何事了。
“哥哥,能聽薇兒一句話麼?”沉思了半晌,魏薇兒看著魏連弈緊閉的眼,知道他沒睡,試探地問。
“說。”魏連弈
魏薇兒猶豫著要不要說。
過了半晌。
“我想讓哥哥退出魏氏和PtU集團的這場戰爭。”魏薇兒一口氣將心中的話全部吐出。
哥哥要將魏氏奪過來,改頭換麵,是為了替他母親報仇。而厲司琛整垮魏氏,是為了替慕西延的父母報仇,魏氏集團最終都不會屬於魏家的。
哥哥有他的一席軍火領域,比魏氏集團財大氣粗多了。
“不可能。”魏連弈毫不猶豫,冷冷地拒絕,睜開眼睛冷瞪著魏薇兒。
依他對厲司琛的了解,就算想退出,也容不得他了。
這場戰爭終有一方要亡的。
魏薇兒緊抓著拳頭,他有傷在身,不想再惹怒他。
“哥哥,計劃完成後,你會娶顧薇茵嗎?”魏薇兒咬唇吐出最後的一個問題。
自始至終,除了他的性命,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說真的,她怕哥哥會娶顧薇茵,那就代表著她沒有留在他身邊的價值了。
“會。”魏連弈偏過頭,不看魏薇兒。
費盡心思做了那麼多,魏氏集團和顧薇茵,他兩者都要。
“知道了,休息吧。”魏薇兒站了起來,聲音輕柔說道。
隨後挺直著腰退出了魏連弈的房間。
也沒有看到他眼裏複雜的情緒……
……
一連三天,因為厲司琛身上的傷,斷斷續續的不時發燒,一直迷迷糊糊,卻堅決不肯去醫院,身為他好兄弟的司徒東皇不得不日夜守著他。
這三天,因為他的失聯,厲家的人為了找他,幾乎要把k市給掀了個底朝天。
厲司琛清醒的時候,威脅司徒東皇不得將他的行蹤泄露出去,不得已他隻好撒謊說還在國外玩兒,對厲司琛的行蹤不知。
瞄了眼床上躺著人,再想起三天前研究的那段監控錄像。
無論看了多少次,都確定那是顧薇茵,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都是十足十的,絕對不會錯。
可又覺得監控錄像裏麵的顧薇茵透著絲絲詭異,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敲門聲打斷司徒東皇的思緒。
“厲少,厲夫人打來電話,讓你回撥給她。”羅伊人站在門口,語氣有些擔憂說道,厲夫人的電話,肯定是關係到厲司琛的。
目光落在床上厲司琛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司徒東皇以厲司琛安危為由,根本不讓任何人踏進這個房間,也不讓任何人接手替他照顧厲司琛,足以看得出來他對厲司琛這位兄弟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