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就隻值20塊嗎?”顧薇茵雙手緊緊攥著厲司琛的衣服,熱淚滿眶,用力咬著唇,傷心地問。
在聽到厲司琛那句“贖金超過20塊就撕票吧”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狂笑,可是一想到被撕票的對象是自己,她就想狂哭。
100億對厲司琛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隻值20塊?
男人動手的那一刻,她也心如死灰了,恨不得早點兒解脫。
“一分都不值。”厲司琛臂彎緊抱著她的腰,捏了下她的鼻子,取笑說道。
她是無價之寶,用金錢來衡量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真好,她還在他身邊。
在看到那個男人手中的匕首劃破她脖子白皙皮膚的時候,雖然表麵很平靜無所謂,心底卻是無比恐慌的。
明知道今晚的行動萬無一失,可還是感到很緊張恐懼。
這次,真的不會再放開她了。即使總是被背叛,隻要他還有命在,就會一直將她綁在身邊。
即使有一天,她拿著匕首說要他的心髒,他也無怨無悔掏給她。
他想,他也中毒了,中了她下的鍾情蠱毒。
“你混蛋。”顧薇茵氣得幾乎要吐血,抬腳就用力踩下去,平底鞋踩在厲司琛的真皮鞋上,基本不痛不癢。
原來厲司琛肯出20塊是看的起她了,原來她在厲司琛心中竟一文不值。
“嗯,我混蛋!”厲司琛順從地接下她罵人的話,隨她了,反正被罵一下又不會死,罵一下肉又不會缺斤少兩。
顧薇茵一怔,突然沉默了,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低聲抽泣著。
當那個男人決定要殺她的時候,她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時候也好絕望,絕望厲司琛對她視而不救,卻沒想到他早已胸有成竹。
想起那個暗無天日又讓人惡心的地方,老鼠亂竄,腐爛味道的空氣……就忍不住打寒顫,雞皮疙瘩四起。
“沒事了,親愛的!抱歉老是讓你涉險。”車門有人替打開,厲司琛將顧薇茵放進副駕駛座上,輕柔安撫說道。
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帕,擦去她脖子半幹的血漬,還好傷口不深,已經自動止血了,沒傷到血脈。
顧薇茵聽著安心的話語,不顧外人在場,一把摟住厲司琛的腰,放聲大哭著,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發腹部出來。
厲司琛揮揮手,讓手下先離開。即使是她哭泣的樣子,也不願被別人看到一分。
“你這些天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顧薇茵委屈地問,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每天都安分地待在病房,每天一醒來,就等著他的出現,可是卻每次都失望。
想起他的緋聞,他……是不是膩了自己了,畢竟兩人在一起20年了。
厲司琛聽著她的話,莫名的心疼。
“公司出了些事,要去國外處理,太忙了沒能和你聯係。”厲司琛大掌撫著她柔軟的頭發,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
因為幾天前受傷昏迷,與外界斷絕了聯係,才醒來就接到她失蹤的消息。
“對了,那個男人怎麼死的?不是你殺的對不對?”顧薇茵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好奇地問。
當時雖心如死灰,感官卻非常清楚。她從沒覺得,厲司琛那麼帥氣,那出槍的速度,姿勢……
帥死了。
當時除了她和那個男人,不是明明隻有他一個人在場嗎?
臨走前,若是她沒看錯,那個男人應該是後腦勺中了一槍而斃命的,厲司琛在前麵,絕對不可能做到,難道黑暗中還有人在?
厲司琛眯眼意味深長地看著顧薇茵,沒想到她觀察力那麼強。
“沒什麼,別糾結了。”厲司琛敷衍地回答,並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
顧薇茵見厲司琛不願回答,也不再逼問。沉默著,過了好半晌
“那個……我……真的一分錢都不值嗎?”顧薇茵咬著的衣服,哭著問,得不到他否定的回答,不甘心。
對於顧薇茵的思維跳躍,厲司琛一時被梗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三秒後,低沉的笑聲溢出。
顧薇茵抬頭,咬著唇看著他,委屈。
厲司琛輕咳一聲,拳頭放在嘴邊,假裝鄭重地說,“是的,一分錢都不值。”
心底補充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不愛你了。”顧薇茵憤憤哼了一聲,倏地放開厲司琛,伸手推了他一下,迅速關上車門,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
厲司琛被顧薇茵用力按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了一下,隨即繞過車前坐回駕駛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