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阿琛。”顧薇茵咬了咬唇,沉沉喊了聲,頓了一下,隨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問,“你前幾天給我吃的藥,是哪裏得來的?”

厲司琛一聽,身體僵了下,難道剛剛秦歆芸跟她說了這事?所以她才會這樣不對勁。

“你不是知道了?”厲司琛皺著眉問。

“秦歆芸那裏,對吧?為什麼?”顧薇茵平靜地說道,閉著眼靠在座位上。

撫著腹部,他真的要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嗎?她不願相信。

“薇茵,那藥真的沒事,我保證。”厲司琛信誓旦旦承諾。

她該不會以為那是毒藥吧?還是秦歆芸告訴她那藥有問題?

那藥他在兩個人身上試過之後,確保沒事,才敢拿給她吃的。

“那是幹嘛的?我好好的幹嘛要給我吃?”顧薇茵冷冷逼問,得不到精確的答案,她放心不下。

“是蠱……薇茵,我隻說一次,那藥是真的沒事,。”厲司琛有些生氣地說,說完就開車絕塵而去。

若是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蠱毒,猜測她肯定又會問是誰下的,然後接下來就會有一連串的問題,再把慕西延給牽扯出來。

她對慕西延的兄長之情那麼深,若是她知道慕西延要害她,肯定會很傷心。

“對不起。”顧薇茵看了眼厲司琛陰沉的臉,有些難受地道歉。

她不想懷疑他的,可是秦歆芸那些話,讓她感覺好害怕。

秦歆芸說她的這胎孩子,生不下來。為了寶寶,

她是不是該離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惹不起她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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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厲司琛輕輕搖著睡著的顧薇茵,語氣緊張地叫著她的名字,想要將她從夢中叫醒。

自從遇到秦歆芸之後,她就一直不對勁。到了公司沒多久就說困了,於是讓她到休息室休息。

工作了一會,分神進來看她有沒有踢被子,結果看到她一臉的汗水,緊皺著眉頭,夢囈著聽不清的話,猜測是做噩夢了。

“老婆?醒醒……”厲司琛看她沒有清醒的跡象,提高了聲音叫到。

都是那個秦歆芸,該死的,他是不是該讓她徹底地,永遠地消失了才好。

“不要。”顧薇茵尖叫出聲,倏地坐了起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滴落在被子上,瞪大的眼睛,一臉的驚魂未定和恐懼之情。

“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我在呢。”厲司琛伸手將她摟緊懷裏,安撫著說道,伸手擦去她臉頰的汗水。

“不要別碰我。”顧薇茵還完全沉浸在夢中,如驚弓之鳥,聲音有些嘶啞大喊。

看著厲司琛朝自己伸來的手,就驚恐拍開,推開厲司琛,縮到了一旁,彎膝雙手抱緊自己。

指甲用力掐著掌心的肉,劇烈的疼痛將她拉回現實,伸手摸了摸肚子,寶寶還在。

那麼剛剛的是噩夢?

夢中,她清楚地看到他親手灌她喝下毒藥,眼睜睜看著鮮血從腿間流出,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無力地哭喊著。

秦歆芸站在一旁,一臉地鄙夷說她不配懷上他的孩子,所以孩子必須得死。

然後,他們相挽著離開,留下她一個人倒在血泊中。

肚子未出生的孩子,是個女孩,剛剛成形,卻能開口哭著怨恨質問她,為什麼要狠心殺死她,為什麼不要她了……

“薇茵。”厲司琛有些痛苦地喊了聲,被她的突兀動作弄得很受傷,卻不能對她視而不見。

伸手強行將她摟進懷裏,不願讓她獨自承受。

“寶寶是女兒,阿琛你別殺她,求你了……。”顧薇茵雙手護著肚子,哭著哀求道。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她很愛她。

“笨蛋,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愛寶寶,可是我也很愛她,我們都很期待她的到來。剛剛做什麼噩夢了?跟我說說。”厲司琛又氣我心疼地問,她說的話肯定是跟剛剛的噩夢有關。

顧薇茵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想去爸那邊住一段時間,阿琛。”顧薇茵咬著唇說道,她好怕,好怕噩夢成真。

她父親退休後,就帶著駱姨住在國外,但也會經常回來看他們。

她想,孩子生下來之前去父親那邊,至少會比較安心吧。

“住多久?”厲司琛看著她,嚴肅地問。

直覺她在逃避什麼,或者是說害怕什麼。

直覺顧薇茵今天的反常和秦歆芸有關,既然這樣,那他會盡快處理掉秦歆芸的,不讓她再提心吊膽。

給她和孩子一個安全舒心的氛圍。

“還不知道。”顧薇茵敷衍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