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茵被他這猝不及防的吻嚇了一跳,咬緊牙齒,不讓他進入自己的領地。身體被他緊緊抱著,感覺得到他全身緊繃,彼此的身體緊貼著無法分開,熱得有些難受。
努力使自己回過神,見他還不放開自己,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腥鹹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散開,而厲司琛卻依然沒有下來的意思。
這讓她不禁皺眉,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使自己保持清醒。
厲司琛趁她張嘴咬自己之際,皺了下眉,舌頭趁機滑入她的口中,在顧薇茵準備咬自己舌頭之前,放開她的唇,雙臂依然緊抱這她。
看著她一臉的麵無表情,不禁感到挫敗。
“吻也吻了,現在放開我,厲司琛,別逼我再恨你。”顧薇茵語氣盡是恨意,眼眸一片冰冷。
想起剛剛那個吻,她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迷失,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再被傷一次了,即使傷,也不會是厲司琛。
“薇茵,能不能別走了?”厲司琛痛苦喊了聲,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顧薇茵沒應他,麵無表情越過他的身邊,打算離開。
厲司琛轉身從背後抱住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走了。
“別走。”
“我說了,放手。”顧薇茵手裏多了把槍,迅速轉身拿槍指著厲司琛。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今天以致這輩子,我絕不會放你走。”厲司琛轉身鬆開她,緊握著拳頭,用身體擋住去路,目光堅定看著她,語氣狠絕說道。
顧薇茵放下手中的槍,麵無表情朝他走去。
厲司琛屏息看著她走來,身體緊繃著,在看到她側身越過自己的時候,心一沉。
“到底要怎樣才肯回來?”厲司琛抓著她的雙臂,怒吼問道。
為什麼不肯說七年前為什麼離開,若是他哪裏錯了,他改便是,若是他哪裏不小心傷了她,他彌補便是,可是這樣算什麼?
至少判人死刑之前,也要讓對方知道為何吧?
“我永遠都不可能回去了,永遠。”顧薇茵大聲吼回去,即使他認錯了,想要彌補了那又能怎樣,她的人生已經被他們毀了。
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地獄式生活,她不需要改變,也永遠不會回到他身邊。
“薇茵,回來,我保護你。”厲司琛語氣霸道說道,伸手想撫一下這張他思念了七年的臉,卻被避開了,手僵在空中。
他不想意氣用事,他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很多人要殺她,未來的日子,必定血雨腥風。
即使她再怎麼掙紮,逃離,他也要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保護,依他的能力,足以將她保護好不收傷害。
“保護我?不需要。七年前的顧薇茵早就死了。如今活著的是“異瞳魔女”,我這次若不是為了回來殺你,永遠都不會踏入k市半步。”顧薇茵冷冷譏諷著,眼裏盡是不屑,卻也蓄了些淚水。
“別任性,如今的情形你是知道的。”厲司琛一再忍著她傷人的話,強勢說道。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有危險,即使她真的可能應付得了如今的局麵,可是他不希望她再受一點兒的傷害。
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他剛剛摸到她虎口的繭,那是常年握槍造成的。
他無法想象當年那個隻是自衛而殺了一個人,就做了好久噩夢的顧薇茵。七年後,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國際頭號通緝犯。
“那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我有墨森哥哥,祁以歡就夠了。”顧薇茵冷聲拒絕,那句“墨森哥哥”是故意喊給他聽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不可否認,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話讓她心動了,可是想到七年前,說不定又是他看著薇兒麵上,對她的施舍。
她不會讓自己再欠他任何東西,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七年前的事,就當是看在薇兒的麵上,她突然不想追究了,她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
想起墨森的話,他說厲司琛在調查她。
她絕對不能讓厲司琛知道小白是他的,她知道厲家的孩子,是絕不可能流失在外,他若是強行搶回孩子,她鬥不過他。
厲司琛沒有忽略她那句“墨森哥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寧願讓別的男人保護,也不肯讓他保護。
顧薇茵趁他發愣之際,用力推開他,怕再待下去,要是厲司琛問起小白怎麼辦,即使她再善於偽裝,難保不會被他看出破綻。
她不能冒險,她的仇,突然不想報了,她隻要小白就好了。
辦完事,她就立刻離開,隻要一個星期就好了。
剛跑幾步,就被再次抓住,顧薇茵心一沉,今天就不該來。
收起慌張,帶上偽裝的麵具,轉身,目光冰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