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北……阿月,婚前我堅持男女授受不親,你別亂來。”顧薇茵感覺背部有異樣,故作輕鬆打趣,聲音卻顫抖得厲害,泄露了她的痛苦。
其實是怕他一個獸性大發,把她給……
思忖:除去他和亞力斯合作這點兒,其實還算是半個好人。
至少不會像那個人,背後偷襲,想到他,眸光沉了幾分,夾著一絲痛苦。
她知道他的目標是墨森,可是墨森對她有救命之恩,不管重來多少次,她都會毫不猶豫替墨森當下那顆子彈。
就當是相互奉還吧,她之前給了他一槍,如今他還回來罷了,互不相欠。
用力閉著眼不讓眼淚流出,豆大的汗水不停從臉頰滑落,感覺汗水滑過的地方有些癢,卻無力擦去,隻能任由這它。
“抱歉。”北冥月心她話而勾起一絲妖嬈的微笑,沒想到她受傷了還把結婚的事掛在嘴邊。
隨即,迅速打開緊急備用藥箱。
“第一次給人取子彈?”顧薇茵緊閉著眼虛弱地問,直覺想北冥月這種人,不會輕易伺候別人,她該感到榮幸嗎?
“嗯。”北冥月簡單應了聲,拿起紗布沾著醫用酒精擦去她傷口旁邊的鮮血,
“我是該感到榮幸,成為被你的第一個伺候的對象,還是該哭,成為你手中的小白鼠?”顧薇茵哭喪著臉顫抖地問,北冥月的話真的讓她好想哭,他家沒醫生嗎?
尼瑪,她想哭是因為恐懼,而不是感動。
“以前看過視頻,忍著點兒,我給你打麻醉藥。”北冥月拿起麻醉藥,將瓶子中的麻醉液體抽筋注射器。
好歹他看過視頻,她該感到榮幸了,不像七年前的墨森……
聽到他後半句話,顧薇茵以歡扭頭,伸手用盡力氣拍掉北冥月手中的注射器和麻醉藥,帶著一絲恨意,俏臉沉了幾分。
“不用麻藥。”冷冷吐了幾個字,透著無比的堅定。
緊閉著眼,腦海裏盡是坐在窗口的黑色魅影,這一槍的痛,遠比不上心痛,她想永遠記住。
“那你忍著點兒,我盡量溫柔。”北冥月眸光沉了幾分,依她的意思。
“隨便……別弄死我就行了。”顧薇茵緊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聲音因疼痛而顫抖得厲害。
用力閉著眼,睫毛因痛苦而顫動著,感覺冰冷的刀子切進肉裏,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因疼痛而顫抖著。
雙手緊緊抓著枕臉的枕頭,汗水不到一會兒就浸濕了枕頭。
“你的名字?”北冥月語氣溫柔地問,想借此分散她的注意力從而減輕一些痛苦,妖孽的臉卻沒有妖嬈的笑容。
陰鬱的眼眸看著她極力壓抑著疼痛仍以歡顫抖的身子,抓著手術刀的手緊了幾分,眼裏的狠絕一閃而過。
“你不……是……知道嗎?”顧薇茵有氣無力地問,汗水仍在不停地往下流。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北冥月很快就找到子彈,用鑷子將它夾出來,卻沒想到鮮血瞬間如泉湧般噴出,他被嚇了一跳,一陣心慌竄上心尖。
“顧……薇茵。”痛得麻木的顧薇茵沒感到異樣,說完自己的名字,便撐不住昏了過去。
“將編號Y3268帶過來,立刻。”北冥月迅速撥了個電話,語氣森冷命令。
不到兩分鍾,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外國男子帶著一個目光呆滯,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出現在房間。
“少主。”醫生敬畏地喊了聲,看了眼趴在床上,如掉進血池般的顧薇茵。
“救她。”北冥月語氣愈加森冷,麵無表情地命令,他以為隻是簡單地取子彈而已,看如今這情形,應該是那顆子彈傷到動脈了。
說完,親自動手把少年的袖子推高,拿起注射器插進少年的手臂中,抽血。
他知道她是殺手,記得她是h陰性血型,怕她萬一某天行動受傷,大出血而找不到血源,從而為她圈養活了血庫,終於用得上了,北冥月不禁感到有些得意……
深夜,山上小屋
“以歡媽咪?”顧睿甯站在客廳看著祁以歡和墨森回來,看不到自己等的人。眼底透著壓不住抑的痛楚。
“你媽咪……她……。”祁以歡不會說謊,不知道該怎麼對小白說顧薇茵的情況,有些複雜。
顧非白看著祁以歡吞吞吐吐的樣子,小小的身子以歡顫抖,倔強地咬著唇,目光落在墨森和祁以歡身上。
“你們……把我媽咪弄了?”顧非白壓抑不駐動,冷聲質問。
難怪他一晚上都心神不寧睡不著,原來是媽咪出事了。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