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喝一杯?”顧薇茵隨意地問,想起白天的事,心情變得更加煩悶,想喝酒發泄一下。
她可不想今晚失眠,或許喝醉了就不會再煩惱了。
“好。”北冥月毫不猶豫答應,不難聽出他聲音的愉悅。
說完,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酒吧
顧薇茵一走進酒吧,就感覺有兩道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那感覺很熟悉,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顧薇茵逼自己忽視掉。
這酒吧是司徒東皇的,北冥月應該知道他們七年前的關係吧。
若是那樣的話,他是故意的?
坐在吧台前,麵前放著一杯酒,單手托腮打量著四周,就是不看那兩道緊盯自己的目光源頭。
這家裝飾極為高檔的酒吧,貴族般的裝潢,奢華的視覺感受,沒有其他酒吧的過分吵雜,感覺很舒服。
她知道,這酒吧的所有會員,都是經由司徒東皇親自層層篩選通過的。
“薇茵?”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顧薇茵緩緩轉過身,看到司徒東皇身穿一套很正式的深色西裝朝自己走過來,發型略微淩亂帥氣,俊臉少了當年的玩世不恭,多了份成熟穩重。
“好久不見,還好嗎?”顧薇茵淺笑看坐在旁邊的司徒東皇。
“很好,你呢?”司徒東皇微笑回答,仔細看著她,心底驚訝不已。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薇茵真的是“異瞳魔女”,她變了好多,他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我也很好。”顧薇茵像老朋友敘舊般笑問,拿起酒杯,和他對碰了一下,卻沒有喝。
“你怎麼不問他過得好不好?”司徒東皇試探地問,知道兩人早已經見過麵。
腦海浮起一抹熟悉入骨的冷酷黑影,顧薇茵快速抓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司徒,我七年前就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他好不好……與我無關。”顧薇茵也不隱瞞。假裝釋然笑著說,指腹來回摩擦著酒杯邊緣。
“為什麽?我能問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司徒東皇略微屏息問,七年前她失蹤的時候,他問過厲司琛,可是厲司琛當時的反應非常迷茫。
他曾擦側或許是厲司琛當年不小心傷到了她,自己卻不知道,把她氣走了。
“都過去了。問來有什麼用?”顧薇茵無所謂地說,扯了下嘴角,眼神有些迷離。
七年前的所有事,她都不想再提起。再提起,也隻不過是自揭傷疤罷了。
司徒東皇回頭看了眼不遠處,正坐在沙發上和悶酒的厲司琛,有些無奈搖搖頭。
“你還愛他嗎?”司徒東皇緊緊盯著她的表情,不甘心地問。
“不愛了。”吧?顧薇茵冷笑了下,故作堅定拉高聲音說,感激地看了眼北冥月替自己把酒倒滿。
早就不愛了,她不要再愛了,不想再愛了,怕愛了……
想著,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司徒東皇眼眸一眯。看著北冥月手中拿著度數極高烈酒的酒瓶替顧薇茵倒酒。
心底閃過一絲怒意,這男人是故意的。
“這七年,你過得怎樣?”司徒東皇明知故問,眼底有些掩不住的心疼。
迫切想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那麼絕然地離開。
從第一豪門千金、少夫人變成一個排行榜上的殺手,一個國際通緝犯,怎麼可能過得安好。
“我覺得我過得很好。”顧薇茵笑著回答,其他人肯定都以為她過得不好,可是她覺得她過得很好,真的。
這七年來,她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有兒子,還有她和一起出生入死的以歡和墨森,組織的那麼多戰友。
離開了K市,得到了另一片天空,有得有失。
“可是,過得好並不代表過得開心。”司徒東皇看著她優雅的笑容,看似很燦爛,卻掩不住孤寂。目光轉向厲司琛,有些難受說道,“這七年來,他也過得不好。”
司徒東皇伸手抽掉顧薇茵麵前的酒,一飲而盡,他知道她酒量好,可是不允許她在那個危險的男人麵前喝醉。
憑男人的直覺,感覺得到北冥月對顧薇茵勢在必得,還北冥月絕對是故意要灌醉顧薇茵的。
“與我無關。”顧薇茵俏臉沉了下來,冷道。
這七年來她努力不去觸及有關他的所有事,可是為什麼聽到司徒東皇說他這七年來過得不開心,心底會酸澀難忍,她已經不愛他了,不是嗎?
他不是選擇薇兒了嗎?應該開心才是啊,怎麼可能會不開心?
北冥月要了個幹淨的空酒杯,重新把酒倒滿。
知道司徒東皇在替顧薇茵提防他,隻能說司徒東皇想多了,她不輕易喝醉,他隻是單純地想讓她醉一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