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吃金針菇,我媽咪喜歡殼類海鮮。”顧非白坐在北冥月腿上,語氣柔柔地說,完全不同於對厲司琛的語氣。
一副和北冥月玩得很開的樣子,還親昵有禮貌地喊北冥月“哥哥”。
這鍋底是鴛鴦鍋,北冥月夾了一筷子金針菇放到麻辣鍋,他可沒忘記顧薇茵剛剛說他最愛麻辣鍋。
厲司琛真的受傷了,目光無比幽怨地看著顧非白。
這兒子胳膊往外拐幫著外人,而且這個外人還對他老婆有意思,他是想換爹地嗎?
這是坑爹啊。
“要我喂你嗎?小寶貝兒。”北冥月將燙好金針菇夾到碗中,笑著問。
雖然這是顧薇茵跟厲司琛的兒子,不過真心討人喜歡,太特麼親生了。
要是顧薇茵嫁給他,絕對把小白視如己出。
“謝謝哥哥,我自己來就好,幫我燙兩個蝦子。”顧非白對他甜甜一笑,優雅又紳士地道謝。
拿起一副幹淨的筷子,吃著燙好的金針菇,忽視厲司琛無比幽怨又受傷的眼神。
顧非白心底暗忖哼,這點最多隻算是餐前白開水,連開胃菜都算不上,敢惹我,讓你終生難忘。
“小白想吃什麼?”厲司琛不氣餒,揚起優雅的微笑輕問。
“不用,我想吃什麼哥哥會給我燙。對吧哥哥?”顧非白斷然拒絕,優雅笑著討好問北冥月。
所有傷害媽咪的人,都必須付出終生難忘的代價。
厲司琛的笑容僵了一秒,看著自己的兒子討好情敵,說不在意是假的。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若不是當初自己被恨蒙蔽了理智做了傷害顧薇茵的事,也不會這樣。
如顧薇茵所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吃自己的,獨角戲唱不久。”顧薇茵不顧兒子殺人的目光,附在厲司琛的耳邊支招道。
厲司琛低頭看著自己的碗,顧薇茵給自己燙好的菜,感到一絲安慰。
雖知道她的計策絕對有用,可是卻不願采用。小白對他有怨恨,那就配合雖他發泄,發泄完了就好了。
“媽咪,吃蝦,哥哥燙的哦。”顧非白將自己剝好的蝦夾到顧薇茵碗裏,對她眨眨無辜的雙眼,討好笑著說道,順便幫北冥月說好話。
他可是看得出北冥月對媽咪有意思的,而且他還救過媽咪。
“小白,你偏心哦。”祁以歡假裝吃味地說。
一點兒也不介意把氣氛抄得更“熱鬧”一些。
“哎呀,以歡媽咪,小白一個人哪有那麼多手啊,你問問你左手邊的叔叔願不願意為你效勞,他應該願意親自幫你剝蝦殼的吧?”顧非白叫嚷著替自己辯解,再次非常腹黑地把矛頭指向低頭吃東西的厲司琛。
既然以歡媽咪想插一腳進來就隨了她的願,想著,目光一轉,落在沉默寡言的墨森身上……
顧非白無比腹黑地想嘿嘿、隔岸觀火多無聊,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大家一起玩兒才熱鬧嘛。
咳……被小白主動點名到的厲司琛嚇了一跳,被噎到輕咳了一聲。
有些窘迫地喝了一大口冰水,衝減喉嚨那辛辣刺痛感。
小白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指定要他親自動手替以歡剝蝦殼。
殺了他吧,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隻紆尊降貴為顧薇茵一個人效勞,這是她的專屬。
兒子,你敢不敢不這麼坑爹嗎?
爹地錯了,厲司琛在心底哀嚎求饒。
北冥月嘴角噙著妖嬈的笑,寵溺地揉了揉顧非白的頭發,太大快人心了,心底大呼太愛這小子了。
選擇安靜地坐著,看厲司琛接下來要怎麼做。
兒子得罪不起,老婆更得罪不起……
“兒子,咱換個玩法能嗎?”厲司琛看著他,討好地問。
那是薇茵的專屬服務。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破例,如果是替兒子服務的話,他非常樂意。
就算是他幹媽也不行,絕對不行。
“顧非白,我的名字。請叫我名字,叔叔。”睿寧皺了皺眉,冷聲糾正。
他說過和他沒關係了,就算媽咪喜歡他,因為他傷害過媽咪。所以他對他的態度絕不會改變。
“小白,咱能換個玩法嗎?”厲司琛有些無辜地問,加了一個牛肉卷放進鍋裏。
為毛他家兒子不能像別的小孩一樣,傻缺……咳咳童真點兒?為毛他家兒子的腹黑級高不可測?
“哥哥能給我以歡媽咪剝個蝦嗎?天呐。那個叔叔好小氣哦。”顧非白無視厲司琛的話,假裝一臉的吃驚說道,那震驚的表情要多誇張就有誇張,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北冥月妖嬈笑著沒應聲,雖然心底很排斥,卻還是動手去剝那隻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