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太虛境中脫俗 茫茫人世聚散(1 / 3)

且說秦臻等相處和睦,晚上大家躺在一張床上,談些事兒,倒也不寂寞。她們四個姐妹互相關照,秦臻那臥室真的夠大,就像一個客廳般,除開放床以外,還放著裝著飾物的木箱以及裝著衣服的衣櫃,還有四個不同的梳妝台,可謂是個性已極。

這日秦臻送去濟南的信到了黃琪的手中,今日便匆匆到了青月山莊,此刻正在客廳等候。

不時秦臻從後麵趕出來,微笑著對黃琪道:“黃兄,別來無恙?”

黃琪冷冷道:“聽你信上說你與我妹子成婚了,不知是還是不是?”

秦臻點點頭道:“說起來,我也該叫你大哥才是。”

黃琪冷冷道:“秦臻,你快些說,你用了什麼方法,勾引我妹妹,還是你逼她與你成婚的?”

秦臻笑道:“大哥不要急,我馬上叫她出來,你一問便知道了。”便向著裏間喊道:“鶯鶯,快些出來,你哥來看你了。”

黃鶯聽到大哥來到,便急急從裏麵跑了出來,看到了黃琪便問:“大哥,你怎麼來了?”

黃琪很生氣地道:“聽說你成婚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先向我說一聲?”

秦臻道:“當時事發突然,也沒有和黃兄商量了。”

黃琪沒有好氣向秦臻地道:“我和妹妹說話,你最好不要插嘴。”

黃鶯見到,便道:“哥,你是怎麼啦,他待我很好。你不為我高興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這般刁難他,這是為什麼?”

黃琪沉聲道:“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跟錯了人。”

黃鶯走到秦臻前,拉住他的手臂向黃琪道:“他便是我的夫君,一輩子我也隻有他一個夫君,我也不會後悔跟著他。”

後麵胡、馮、朱三人便也跟著走出來,秦便又向她們介紹道:“那便是黃鶯的哥哥黃兄。”

朱雲青笑道:“我記得他,那次他來晚了,差點害得鶯兒姐被……”

黃琪笑道:“姑娘的記性果然好,不過聽說你也是秦臻的夫人,是不是?”

朱雲青笑道:“在這裏的都是他的妻子。”

黃琪此刻似乎得到了一個很好把柄便看著胡月道:“秦臻,你拿你妹妹也作夫人嗎?”

秦臻道:“你千萬不要胡說。”

黃琪笑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以前一直是以兄妹相稱的,不是麼?”

秦臻笑道:“是又怎樣?”

黃琪冷笑道:“你們既然是兄妹,為何要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來?”

胡月道:“你說話的時候一定不要目中無人,你要搞清楚,我與秦大哥並不是親兄妹。”

黃琪冷冷道:“話說都會說,證據呢?”

胡月道:“你要證據,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他是親兄妹的?”

黃琪笑道:“就憑你叫他那很深情的秦大哥。”

胡月笑道:“哦,兄妹相稱的就是親生的啦?那你在大街上去走看看,喊大哥大姐的多了,難道你和別人也是親兄弟,親兄妹嗎?”

黃琪笑道:“勉強算你說的對,就說你嫁給他吧,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後悔?”

胡月道:“我們四個兒都一樣,絕無後悔!”

黃琪此刻便湊近了黃鶯道:“真的?”似乎在等黃鶯一個的回答。她們四個人都點著頭。

黃琪道:“妹妹,你一定要清醒點,別讓他誤了你。”

黃鶯道:“我真的想得很清楚,我不後悔嫁給他,這一生我都跟著他。而我卻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這麼快就到了這裏,而且還問了這一通話,到底是怎麼了?”

黃琪再問:“你真的想好了?”

黃鶯點頭道:“恩,我絕對想的很清楚。”

黃琪此刻便又對秦臻道:“秦臻,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若是我發覺你有半點對不起她,我一定會替她教訓你的,你要記住!”說著便一口氣奔出了大廳,離開了山莊。

秦臻本想去留住他,曉晴卻攔住道:“秦臻,你別追他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他準是吃醋了。”

秦臻道:“吃醋?他到底吃誰的醋?”

朱雲青道:“你怎麼不會細想?他不想你與黃姐姐成親,這不是在吃你們的醋嗎?”

秦臻笑道:“這才是真的沒道理,他們是真的親兄妹,怎麼可能?”

胡月道:“這便要問黃姐姐了。”

大家一起看著黃鶯。

黃鶯搖著頭歎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和他在一起總是怪怪的。”

朱雲青假裝道:“黃姐姐,你是不是和他有過去?”

黃鶯啐道:“你別亂說,他是我啊,我們怎麼會有什麼過去?”又向秦臻道:“秦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秦臻微笑道:“我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還去信誰?也許是他自己多情了吧。”

黃鶯道:“別管他對我多有意,但是他始終都是我親哥哥。而此生無論是誰,對我再好,我也不會和他好,我心中從此便隻有一個秦郎,再也沒有別人。”說著便靠進了秦臻的懷裏。

朱雲青也道:“黃姐說的對,無論是誰,除了秦郎,我們都不動心。”說著便又靠在了秦臻另一邊懷中。秦臻撫摸著她們的柔發,又看了看立在一邊的胡月與曉晴歎道:“能娶到你們做妻子,實在是秦某幾世修來的福。”正當此時,忽聽到家丁上來報到,“少爺,外麵有個大爺帶了幾個怪人前來,說是要拜訪你。”

秦臻自思道:“怪人?我可不太認識什麼怪人,他們來做什麼?”便又向那個家丁道:“你先請他們進來。”

胡月也不解的道:“也不知道來的人是敵是友?”

秦臻微微點著頭道:“到時候隨機應變。”

不時一幹人便向大廳中來了,為首的原來是江水流。

秦臻上前迎道:“原來是江大哥,有失遠迎,千萬別見怪。”

江水流歎道:“咳,秦兄弟大婚,我因事耽擱,所以那天不能前來。未能及時為你道賀,真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秦臻笑道:“江大哥有事自然不能來,也無需自責。來,大哥,請上座。”

江水流此刻也不客氣在大廳上座坐下一掃馮、朱、胡、黃三人果然是美貌勝天仙,因笑道:“這幾位都是你的妻子嗎?”

秦臻笑道:“正是,他們正是在下的娘子。”

江水流笑道:“兄弟豔福不淺,能娶到這幾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秦臻笑道:“大哥見笑了。”

江水流接著便指著那些廳中的怪客道:“大哥這次同江南十怪前來便是補上上次未來道賀的,特將禮品送上,願你們一家和睦,四季平安。”便又道:“我替你介紹啊,這是一怪晏蒼空。”說著從右手開始,左手結尾。兩排人,各五人,分別是二怪風起浪,三怪尤不達,四怪關路雲,五怪於春風,六怪刁難鬼,七怪肖不平,八怪淩辰日,九怪景紅嶺,十怪季地。

十人衣著各異,為首的穿一件青色外衣,項上圍著一圈似葉似羽的護環,手執一根金剛龍仗,臉上一圈胡子,不過看起來麵容慈善,讓人親近。那老二風起浪穿著件淡白色的長衫,手中一把折扇乃金絲度鋼而成。那老三尤不達的胡須都快掉到了地上,可是總是差那麼一截兒,身披一件玄黃色大衣。那老四關路雲麵容鎮定,一臉剛陽之氣,留著一點兒胡須,身披著金領花衫,手執一把關刀。那老五於春風,身著綾羅,猶似富家子弟,手拿一杆金杆如意筆,麵上始終露著慈祥的微笑,似是事事順意。那老六刁難鬼麵容憔悴且醜陋,似喜似怒,身上破爛,像個街上的叫花子。那老七肖不平方正圓臉,臉麵幹淨,穿著件黑裏泛紅的長衫,手中一把碧月彎刀,乃鉛鐵製成。老八淩辰日披件五彩壽衣,鴨蛋臉,手中捏著兩個圓圓光滑的水晶球。老九景紅嶺身著玄黑色的錦衣,腰間一條紅汗香巾,人看起來有著無限的玩世不恭的味兒。老十季地身披一件青布衣,是個老頭兒,手執一紫青寶劍。這十人除開老十外,年紀都差不多,三十歲左右。

江水流向他將這十人介紹完以後便道:“請收禮吧。”從老一到老十依次是前年人參、萬年何首烏、千年靈芝、回仙草、紫水晶枕、和氏璧、萬用如意金鎖、四條紫紅白黃玄地綾、送子金佛、銀票十萬。

秦臻笑道:“大哥,你這些禮太重了,小弟實在不敢收。”

江水流道:“你我兄弟要那麼客氣幹什麼,收下吧。”

秦臻也無法再多推辭,便笑道:“那便多謝大哥和眾位了。”便又命下人將禮物拿下去收好。

秦臻笑道:“難得大家肯賞臉,秦某今天便大宴一場,與眾兄弟好好聚聚。”

當下大家便又七嘴八舌地談論了一陣。

晚間,青雲山莊殺豬宰羊宰牛,在大院中安排好席位。此刻初秋天氣,而城外空氣又極其舒爽,人人都是精神勃發,宴會安排了五個席位,其中當然有著府中下人的席位。其中胡、黃、馮、朱、秦、江在一張大圓桌上,而其他席位由那幾個十怪選。眾人大宴,高興已極。

且說這黃琪白天來時,大怒而去,但是未離去,隻是在青雲山莊徘徊,情緒難以自控。這晚聽說秦臻大擺筵席,心下生了一計,或能將黃鶯弄回到自己身邊。便混進山莊去,佯裝了一身家丁打扮,端了一壺酒到秦臻和江水流麵前放下。秦臻等吃喝的高興,哪有注意,雖然恍然覺得麵熟,可是端起酒便不多想了。江水流替他酌滿一杯道:“賢弟,我們喝了這杯酒,願我們能永世成為好兄弟。”秦臻道:“好!”兩人一飲而盡,那酒勁伴隨著毒氣在他兩肚裏翻滾,秦臻奇怪的道:“這是什麼酒?酒性如此大。”江水流歎道:“秦兄弟,咳,你不知。這並不是酒性,好像有人在酒中下了萬毒粉。”

秦臻道:“江兄,你太多疑了,我們莊內可沒有人想下毒。”正欲去夾魚肉,腹中頓時痛得難受,秦臻、江水流二人頓時站立不起,都忍著痛運功。

胡月瞧秦臻臉色不對,便問:“秦大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