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能幫你!”簡安欣眉眼眯起。
其實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忙,可潛意識裏覺得隻要找到陰司王一切都迎刃而解。
兩人正說話間。
河渠裏刮來一陣陰風,吹得荷葉齊齊掀了蓋。
那陰風越過河渠後,直朝岸上的簡安欣襲來。
一張無形的網般將簡安欣全身籠住,繼而朝河渠攥去。
簡安欣倒沒防備,瞬間被拖進了河渠。
尖細女水鬼驚了驚,見河渠中央虛虛渺渺地飄著道黑影,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陰司王的得力手下易水珺。
易水珺此行定然奉了陰司王之命。
此人一向心狠手辣,尖細女水鬼不得不為簡安欣擔心。
正在走神間,一個巴掌隔空甩來,尖細女水鬼適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叛徒。
“軍師大人饒命!”尖細女水鬼一入水,現了原形,跪在水裏告饒。
易水珺瞥了眼尖細女水鬼,黑袖一拂,一條黑色的鏈子從他袖裏擲出。
一聲慘叫後,尖細女水鬼化為一灘臭水。
簡安欣將這一幕瞧在眼裏,手指擱在膝蓋間緊了緊。
對眼前這位所謂的“軍師”她是半分無好感,好反,反感的緊。
這位軍師並沒有現出原身,站在簡安欣眼前的不過是虛虛的一幕黑色水霧。
不過簡安欣卻能探知,這位軍師的肉身應該就藏在這河渠底下。
此番一想,心裏到是疑問:這河渠倒底死過多少人?
有關這條河渠書上顯少有記載,更別說記著有多少人命喪於此河了。
簡安欣想,若是還能活著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這條河渠的曆史。
這河渠底下,全然不像河麵看起來那般平靜。
陰暗森冷,當真深不見底。
她被一個無形的東西拖著往下遊了好一會也沒能到河底。
光線越來越暗,暗到讓她眼睛發嗆。
說這河水黑如墨,一點不過份。
越往下水越冷,一般道不明的水臭味拂鼻來。
簡安欣下意識地捂起鼻子,發現身上早已濕透,卻驚奇,她並不覺得冷,相反,她身上被團彩光籠著。
那特光其實從她一入水就有的,隻是那時光線較亮,倒是沒在意,這一會,到是越發明亮奪目。
彩光是從她體內發出來的。
簡安欣下意識抬起左手掌,目力驚人的清晰。她見掌心的字,已深深融入體內,料想,那彩光該是這所謂的“冥王令”發出來的。
忽然拖攥她的那股力量有似在變弱,她身體反應不及,來了個前傾,好在她即時調整身位,適才沒有被翻湧的臭水嗆到。
簡安欣愣了愣,見自己無意中已擺脫那股力量,心裏道不出的驚喜。
反倒是那位軍師,像受了極重的內傷,那虛影這會正捂著心口,一副痛苦不堪的。
“你……”易水珺麵色大變,未等簡安欣回神,衣袖一拂,一股翻騰的黑浪湧來,將簡安欣又送回了岸。
簡安欣沒被水鬼嚇死,倒是被這黑臭的水浪弄得暈頭轉向。
簡安欣抖抖已濕透的衣裳,望著恢複平靜的河渠,眉頭蹙緊著。
白滽舒等了她一晌午,沒想到,人終於回來,卻是一身濕噠噠的。
白滽舒俊眉鎖起,又見她發上粘著汙泥和水草,心慌地攥住她的一隻手:“欣兒,你這一晌午去哪了?怎把自己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