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欣意識到,《女媧神卷》還在桌上。
這書原本是有文字和圖像的,自她進入書中後,書上的圖像和文字就不見了,你問她為什麼,她想,大概是飛進她大腦裏了。
“可能是吧!這書很重要,我還得拿它救人的!”
簡安欣說時將書合上。
今天是她與那道士約好的時間,她得拿書去那柳樹下換回陶慧的魂魄。
簡安欣剛出府門,就見白府的車由遠駛來。不用想,車裏坐著的定是白滽舒。
回想昨晚那個讓她羞愧不已的夢,簡安欣雙頰忍不住一紅,頓時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無了。
白滽舒下車後,徑直朝簡安欣走來。
見她一副要出府的,大步迎上來道:“我一來,你就要出去!不想見我?”
簡安欣忙搖頭:“沒有的事!”
白滽舒見她說話自始自終垂著頭,還賊眼虛虛地不看他,唇角牽牽說:“幾日不見也沒見你想我!打電話來你府上,下人說你出去了。安欣,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簡安欣見他大清早上門就與她扯這麼個無聊話題,這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無聊!我真有事,回來再跟你細說!”說時,拋下白滽舒招了輛黃包車就走。
白滽舒自然曉得她去幹嗎,隻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很不放心。
這會又是白天,他又不方便用冥釋今的身份。
白滽舒故作生氣地將司機趕下車,自己驅車追著簡安欣來。
他將車駛到離那柳樹不遠的地方,見簡安欣下了黃包車後,就捧著《女媧神卷》站在那棵柳樹下。
白滽舒手擱在方向盤上,靜靜地瞧著。
不一會,那道士就出現在柳樹下。
那道士出現時,身帶一圈紫光,那紫光看似微弱,卻仍讓白滽舒一驚。
他也不是頭回見這道士,隻是越來越覺這道士很怪異,不時心下一沉。
為防那道士發現自己,他將頭垂了垂。
“書,我已拿到,現在可以把陶慧的魂魄還給我了吧!”簡安欣將手中的《女媧神卷》揚揚說。
那道士掄了掄拂塵,含笑說:“那是自然!今晚子時,姑娘來此,在這樹上敲三下,自有人將陶小姐送出來。”
道士說完,手一伸,擺作一副要書樣。
簡安欣為防他起詐,將書往懷中一鎖說:“見人交書!”
道士唇角牽牽,“也行,不過姑娘千萬別再耍花樣,畢竟陶小姐的魂魄離體已有七日,再不歸體,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
簡安欣瞪他說:“本姑娘何時說話不算話過了!”
“那麼,就一言為定!”那道士說時紫影一閃。
簡安欣這回看清了道士消失的身影,隱約覺得這道士的身影像穹淵。
隻是穹淵氣質高貴,兩人氣質懸差很大。還有就是,兩人的身形,一個頎長挺拔的如同一棵小白楊,一個背微微有點駝……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白滽舒走到了她身邊。
簡安欣忙收回神,“那道士很怪異?”
“他,可不是一般人!你怎麼招惹上他了?”白滽舒裝作什麼都不知的。
簡安欣適才認識到,自己在同誰說話:“喂,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