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白袍如浪,隨風翩舞著。麵上的銀質蝶形麵具,時不時泛出耀眼的銀光。
那人站在樹梢上,身姿雋秀的如同一根撐天玉柱。
簡安欣雖然從沒見過他的真麵,但她知道他應該不醜,光憑這身氣質就讓人有種膜拜感。
簡安欣感覺,冥釋今應該來了有一會,卻硬是站在那沒現身,隻呆呆地望著自己。
那眸光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仍叫她渾身不自在。
“找我?”
白滽舒已恢複冥釋今的身份。身軀一移,瞬間到了簡安欣跟前,隔著麵具對她說。
“是,我找你有事!你一定要幫我!”
白滽舒眸光驟然間一冷,“你要我幫,我就一定要幫麼,你又不是我的誰!”
簡安欣不知他為何態度突然大變。
那日在簡府,明明還好好的啊!難道他是在氣她嫁了人!可他們認識時,他就知道她有未婚夫的啊!
簡安欣抿嘴,衝他近前一步說:“就當幫幫朋友好了!”
“朋友?什麼朋友?男女朋友?”白滽舒冷笑,說時身軀一轉,一副欲要離開的。
簡安欣心裏一急,想也不想地抱住他的一條手臂:“隻要你肯幫這個忙,條件隨你開。”
白滽舒頓時來了興趣,麵具下的唇角彎了彎:“哪怕,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也願意?”
簡安欣望著他,心口寸寸收緊。
她與白滽舒雖已成婚,但兩人尚未行夫妻之禮,她現在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將這清白之身給了別人,白滽舒定會很生氣,說不定就此休了她!
想想,心裏都難過。可她若不這樣,阿慧就會出事。
那鬼胎不像人胎,七七四十九日後,便會瓜熟蒂落。她若不即時替阿慧想辦法,到時一屍兩命……
簡安欣不敢往下想,纖指將帕子絞了絞。
陶慧是她此生最要好的朋友和姐妹,伴隨她從童年走到今天,她們一起度過了一段又一段難忘的日子……
“我……願意!”簡安欣眼皮一合,兩行委屈的清淚滾落。
白滽舒沒想到她這麼在乎陶慧。
這兩人的感情果然至深!
也難怪陰司王會將主意轉到陶慧身上。
白滽舒心裏藏著一肚子的苦水,輕不得不實話告訴她說:“若是為了那個鬼胎,我勸你趁早死心,那鬼胎生出來也是害人。”
簡安欣含著淚的雙眸顫了顫:“你既然知道,就一定有辦法!”
白滽舒撇開身:“我也沒法子,除非……”
簡安欣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攥住他手臂的手緊了緊說:“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白滽舒望著她極期盼的雙眸,反手握住她微涼的纖手說:“除非你能煉出最高級的護魂丹!”
簡安欣愣了住,想到自己那習了一半的煉丹術,立馬點頭說:“我可以的!還有呢?”
白滽舒愣了愣,眸光望向他處,帶著股歎息說:“聚魂草和冥王血!”
簡安欣不知這“聚魂草”是什麼東東?不過聽起來應該是味藥材。既是藥材,應該還能找找的。
至於這冥王血,大不了她再去趟冥王墓,從冥王身上弄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