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把我爹給放了,我把赤魂尺給你。”
簡安欣說時,纖指一伸,赤魂尺乖乖回到她手中。
這人與尺的默契度竟如此之高,在場的人包括白滽舒瞬間震驚。
縱是赤魂尺是因為簡景明的原因,才與簡安欣走近,但這親密度,不該超過簡景明吧!如今簡景明也在場,也不見這赤魂尺朝他飛去……
白滽舒越發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明顯的,簡安欣又給了他一次意外。
李步疇勾嘴輕笑,將簡景明一把攥到自己跟前,拿著把匕首,在簡景明眼前比劃起。
“簡景明他殺了我爹,你說這仇,我是報還是不報?”
李步疇說時將匕首靠近簡景明,欲要做個什麼,簡安欣瞧著心尖捏緊。
“好,我把赤魂尺先給你,你拿了東西給我放人,我們兩家的恩怨,也到此一筆勾銷!”
簡安欣將赤魂尺在手裏揚揚說。
“一筆勾銷,說得輕巧!你可知,你爹是怎麼對待我爹的?”
見簡安欣愣了住,李步疇將刀架在簡景明頸上說:“他將我爹殺死後,製成了屍精!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利用我爹去幹他想幹的事。”
李步疇說時唇角處的嘲諷越發凝重。
簡安欣如遭雷劈。
屍精的意思,不言而語,說白了就是一具不死不敗的屍王。
一旦成為屍精,手下定然有成百上千的亡魂供他指揮。
簡安欣倒是明白了,簡家祠堂為何會有那麼多的亡魂。
可她老爹養屍精做什麼?
比起多數人,她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就富甲一方。還有什麼是她老爹想要的?
兒子麼?
簡安欣搖頭,到了她老爹這把年紀,再想生兒子,有點不切實際。
簡安欣想得頭暴,也沒想明白。
倒是憶起冥釋今曾向她暗示過,他老爹在家養屍。
起先她還不信,如今聽李步疇說起,越發覺得這事玄妙。
家醜不可外揚,縱是真有其事,她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麵質問她爹。
“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隻想知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要赤魂尺?”簡安欣厲聲喝道。
李步疇瞥了眼她手中的赤魂尺,嘴角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忽然他將簡景明往前麵一推,趁著簡安欣注意力轉向簡景明時,腳尖一點,朝簡安欣手中的赤魂尺飛來。
簡安欣沒想到李步疇的輕功如此了得。
不過,她沒時間與他周旋,將赤魂尺擲了出去,轉而與白滽舒一起將簡景明接住。
“爹,你怎麼樣?”
簡安欣扶住地上的簡景明,一邊替他鬆綁,一邊問。
簡景明的注意力這會全在赤魂尺上,見簡安欣開口他,大聲吼道:“混賬東西!原來鑰匙是你拿的。”
說時揚起手就要打簡安欣,卻被白滽舒當場將手製住:“別怪她,那鑰匙在我這!”
白滽舒說時,白袖一揮,將鑰匙扔給簡景明。
簡景明這才意識到,簡安欣身邊還跟著個身份不明的人。
拾起鑰匙說:“你是誰?”
白滽舒麵具下的唇角牽牽:“我是誰與你一點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