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璿沒有將手伸過來,而是纖指微微一點,冰棺中忽然出現一隻透明的冰手。
那隻冰手虛虛地伸到簡安欣跟前,從簡安欣手裏接過鐵鐲,隨後送到羽璿眼前。
“這是塔古娜的陰陽法鐲,這法鐲原本有一對,一隻象征著陽,另一隻象征著陰。現在手上的這隻屬陰法鐲。”
“如此想來,塔古娜當年的失蹤與金樽有關。”
羽璿幽幽歎道。
“塔古娜是誰?她與金樽什麼關係?還有,哪隻金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簡安欣覺得有必要弄清楚這些,不然她對那隻金樽直到現在都毫無頭緒。
“塔古娜是淩滄星的巫師,也是守護我的四大巫神之一。金樽是淩滄星的能量源,它關係到淩滄星上萬千生命的生死存亡,當然了也包括我自己在內。”
“塔古娜與其他三位巫神,從淩滄星誕生之日起,就一直守護著金樽和淩滄星的曆代君主。”
羽璿說到這裏頓了住。
見簡安欣一臉疑惑不解的,蒼白無力地笑著說:“不瞞你,我就是淩滄星第一百零六代女君,洛滄桑雅.羽璿。在我登基不久,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洛滄桑琪.艾樂就唆使四大巫神叛變,卻被塔古娜告發。”
羽璿眸裏充滿了傷楚,原本還烏黑的瞳仁,因為那陣傷楚,變得紅豔如血。
簡安欣望著這個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人,不知怎麼安慰她的好?
羽璿深作呼吸,壓下心底的傷楚繼續說道:“我在得知艾樂和其他三位巫神已叛變,就將金樽帶出了淩滄星,哪裏知道,飛船在靠近地球時出了意外,墜落在一片沙漠裏。”
“那時的我已顯得非常虛弱,好在身邊有塔古娜的陪伴,我在沙漠地下睡了很久很久,直至被人從沙漠裏叫醒後帶出。”
簡安欣想,這個帶出羽璿的人肯定是白守延。
“可是督軍大人救了前輩?”簡安欣忍不住好奇開了口。
羽璿唇角掛著絲幸福的笑意。她用表情回應了簡安欣的猜測。
後來的事,簡安欣已能想象的出。
白守延肯定是被羽璿這個淩滄星女君的美貌給吸引,將羽璿帶回了家。不久羽璿就生下白滽舒……
想到白滽舒,簡安欣一顆心捏得緊緊。
畢竟白滽舒已死的事,羽璿至今還被瞞在鼓裏。
看到如此虛弱的羽璿,簡安欣心疼的緊。
帶著份猜測說:“是不是後來,塔古娜帶著金樽離開了督軍府,從此再無消息?”
羽璿眸中的傷楚越發凝重,“在我生下滽舒後,我發現滽舒這孩子的體質完全與常人不同,他生來帶火,而我們淩滄星人體質偏寒。自打生下他,我的體質越發變得虛弱。恰在這時,我那妹妹帶人上門尋仇,我被打成重傷,從此一病不起。”
羽璿說時,吸吸鼻子,眸底隱隱含著股哀傷,“等我再醒來時,塔古娜和金樽都不見了!”
簡安欣聽聞微微歎氣。
可一想到那金樽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金樽是淩滄星人賴以生存的能量源,而淩滄星人天生體寒。那能量源除了火,簡安欣再想不到別的。
敢情那應該就是個火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