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夏恩梓的記憶裏,竟沒有一段詳細的記錄。
也許是這件事對於夏恩梓來說,太過痛苦,潛意識中,夏恩梓她選擇了遺忘。
本以為自欺欺人可以保她平安的,哪裏知道,白守延會讓白銘盛來殺她滅口。
夏恩梓死得極淒楚,死後還要被冠上“病逝”二字,還真是比竇娥還冤。
簡安欣放開夏恩梓,順手取出一顆丹丸遞給她:“大嫂,這丹丸對你頸上的傷有恢複作用,你且將它服下。”
夏恩梓望著簡安欣遞過來的丹丸搖頭:“我已是個亡魂,這點傷與我算不得什麼。不過,我至今仍是好怪詁,那座白色小樓裏到底住著誰?為何連我一個亡魂都進不去?”
簡安欣見她這樣,也不想瞞她:“那裏麵住著滽舒的親生母親,她並不是什麼妖精,而是外星球的人。至於你為什麼進不去,我想,大概是滽舒的母親在那屋裏設了什麼陣法類的。”
夏恩梓聽聞,露出一絲苦笑。
簡安欣忽然發現,夏恩梓笑起來,同羽璿有那麼點相像,也僅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不時握住夏恩梓冰冷的素手說:“那日,你同父親在這荷塘附近,究竟發生了什麼?”
夏恩梓沒想到,這段她已選擇遺忘的記憶,卻被簡安欣提及,料知簡安欣定是讀取了她的記憶。
夏恩梓抽回手,望著眼前一朵剛冒出骨尖的荷花,幽幽啟口說:“弟妹精通玄術,實乃可喜之事。此事我本不想提及,如今被弟妹探知,我也不想再瞞弟妹。”
“那日,是我進府的第三日,我閑著無事,就在府裏四處走走。我生性不喜歡別人跟隨,剛好那日慈賢也不在府上。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片荷塘。”
夏恩梓眸裏溢滿了傷楚。
“恰逢荷花初綻,滿池的蓮香。我站在這,就再也不想動,哪裏知道,身後突然冒出一個人。那人當時滿身的酒氣,我出手打他,他卻將我抱得死死。我怒了,在他臂上咬了一口,他吃疼地放開我。適才發現,那人竟是大帥……”
簡安欣疑惑道:“大帥那日吃過酒?”
夏恩梓十分肯定的點頭。
“大帥,好像認不得我!”
夏恩梓一邊回想,一邊娥眉擰擰說。
“那大帥那日神智可還清醒?”
夏恩梓想想搖頭,“不確定。但他那日的神情很可怕,連眼睛都是赤紅色的。”
簡安欣疑心,莫非白守延中了什麼毒?
這樣一想,不時與不久前,有人在白守延的雞湯裏下毒的事聯係起來。
看來,那人還是個慣犯!
可那人下的毒,卻不是要人命的那種,隻是想借機尋事,到底安得什麼心?
夏恩梓聽出,簡安欣的言外之意。
“弟妹是在懷疑有人給大帥下毒,所以那日,大帥他喪失了理智?”
簡安欣無聲地點頭。
“那日大帥可是喊著‘羽璿’二字的?”
簡安欣還想知道的詳細些。
夏恩梓聽聞身軀一頓。
沒想到簡安欣連這個都能猜到。
默默地點頭說:“大帥確有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