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本王故意拿下巴撞了你?還是說,你在有意貼近本王?”
冥釋今唇角含著絲戲謔。
“你……臉皮厚比銅牆,占了本姑娘的便宜,還在這賣乖!”
簡安欣氣得想痛扁他一頓,偏偏尋不到個合適理由,畢竟剛才是她不小心撞了人家,她理屈的很是憋氣。
忽然腕上一緊,在她尚未回神間,小嘴已被人用手掌捂住。
“唔”簡安欣惱怒地朝某人瞪眼。
“噓!”冥釋今做了個禁言手勢,隨後將簡安欣拉到暗處,兩人不約而同蹲下身。
簡安欣望著擱在自己唇上的這隻手掌,感受著他時不時傳來的掌溫,麵頰不由浮起紅雲。
恰在這時,冥釋今放開了她,一雙墨仁直盯著前方。
簡安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見無臉僵屍從屋簷上一躍而下,隨後,快速朝一座宮殿奔去。
那宮殿,深處後宮,應該是老皇帝某位妃子的寢宮。
簡安欣腦海中不時編撰出,雙龍奪鳳的一出戲碼。
“去瞧瞧!”冥釋今見她走神,攥住她的一隻纖手道。
簡安欣還沒從幻想中走出,等她發現,冥釋今已攥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
她尷尬地抽回手,擱在衣上抹了又抹道:“又占我便宜!”
冥釋今輕笑:“占都占了,頂多讓你再占回去!”說時,將臉朝簡安欣湊上來。
簡安欣瞧他那番欠扁的模樣,嘴一噘,立馬避開他,拔開著小腿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座宮殿。
那宮殿裏住著俞貴妃。
這俞貴妃雖人至中年,但從她那秀氣的眉眼中,仍能想象出,年輕時候是何等的傾城絕色。
俞貴妃此時眉頭緊斂著,看神情,似乎心事重重的,以致於她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濟的。
她此時坐在院裏的秋千上,那秋千緩緩晃著,眼看就要停下。
雖然身為貴妃,僅在皇後一人之下,但她這宮裏顯得很是冷清,連伺候的宮人,也就兩三個。
簡安欣斷定,這位俞貴妃定然不受寵。
宮娥見起風了,拾了件鬥篷過來給俞貴妃搭在肩頭。
俞貴妃神情悲憫,攥了攥肩上的鬥篷,喃喃自語起:“宴哥哥走了已有十年,今日又逢他的祭日,本宮卻不能去他墳前祭拜下,阿蠻,你說,他會不會怪我?”
這個叫阿蠻的宮娥,是俞貴妃的心腹,跟著俞貴妃有些年頭,聽聞俞貴妃又開始自責,忙相勸道:“娘娘對宴王情深意重,若不是當年發生那事,娘娘與宴王早就比翼雙飛。況且娘娘自宮多年,一直潔身自愛,未沾君露,宴王若泉下有知,定會心疼娘娘!”
原來是對被折散的情侶。
聽這宮婢口氣,這俞貴妃原本應該與那位宴王是對璧人,可惜被老皇帝橫刀奪愛。這俞貴妃人在深宮,卻一直為宴王守身,倒是個剛烈的女子。
隻聽俞貴妃輕歎:“你不是他,怎知他不會怪我!”
正說著,簡安欣眼前閃過一道紅影。
簡安欣知那紅影是無麵僵屍,不得不掩去身形跟上去。她不敢跟得太近,無麵僵屍雖然沒有臉,但感官十分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