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神玖誤會了我的名字,提示他說:“不是葉子的‘葉’,是搖曳的‘曳’!”
他笑著搖頭。
在他看來,我叫哪個“曳”其實都一樣。
“我送你回去!”神玖將我扶起道。
我現在才發現,他之前自稱“本座”根本就是在裝成熟,我料定,他可能五百歲的都沒有,可他這一身詭異功夫實在讓人羨慕。
難不成是因為吸了靈氣的原因?
一想到那棵靈母樹,我將頭搖得同撥浪鼓,“我想留在這裏,你看,我傷得這麼重,哪還有力氣趕路的!”說著說著,我紅了眼。
在強者麵前示弱,這是我從含羞草身上學來的。
說起含羞草那丫頭,人如其名,一遇到比她厲害的,她就將自己縮成一團,用她的話來說,這叫能屈能伸。
“別哭,我最討厭女人哭鼻子!留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絕不能再靠近靈母樹!”
我望著他眨眨眼。
不靠近靈母樹,讓我如何吸取靈氣?
轉念一想,這靈母樹雖然是長在地下,但枝杆非常發達,無限綿延至四方,隻要找到一根枝杆,同樣也能吸到靈氣。
這番一想,我偷樂起。
哪裏知道,我的這點小算盤,逃不過神玖的眼,他警告我說:“別的都能依你,但這靈母樹的事沒得再提!”
“哎,這樹是你種得啊,這麼緊張!”
我不服氣地道。
神玖愣了愣,張張嘴道:“可以這麼說!”
我聽聞咯咯笑起:“誰不知道,這棵樹是天道之主種的,弄半天,原來,你是天道童子!”
神玖迅即拉下臉,紫光一閃,轉眼不見。
看他臨走前,臭成一團的那張臉,我捧腹大笑,“說你是天道童子還是抬舉你了,你壓根就是隻童子……”
“雞”字到了口中卻發不出聲來,我知道一定是神玖對我施了法,讓我發不出聲。
死娘炮,居然跟我玩陰的!
我被足足禁聲三天。這三天,與我當真不好過,身子疼叫不出聲,肚子餓也叫不出聲,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好不容易熬到第四天,我終於能發聲,我將兩手合起,對著那口井大喊:“死娘炮,我操你nini的!”
我知道他一定在那井下,隻是對我這隻小妖的叫喊沒興趣,不然他哪能這麼淡定。
我撫著幹癟的肚皮,想著得去尋點東西裹腹。
我們花草是不食穀物的,可是雨露卻不能停。
這院裏靈氣雖充盈,但卻沒有丁點雨露可沾,這院裏四周被設了結界,雨水流不進,春風刮入到。唯一有水的這口井被打了封印,我這幾天都是眼巴巴地望著這口井,幹舔著舌頭。
我打算去附近尋找。
這院裏的結界,隻對外不對內,要出去還是挺容易的。
我見天東邊剛下過一場大雨,我想那邊定有水,去那裏吸點雨水足夠我一天的能量。
我朝東邊飛去。
沒想到,東邊是片樹林,雨剛過,空氣格外清晰,一道彩虹懸掛在樹林上方,煞是好看。林裏的花草樹木一個個搖曳著身軀,往空中吐出氧氣。
這些花草樹木尚未成精,它們隻需要進行光合作用便可飽腹,但我是花精,除了需要光合作用以外,我還需要吸食雨露和靈氣。
我化成貝殼花原身入了樹林,剛攀附在一棵大樹上吸了幾滴雨露,一條大黑蛇出現在樹杆上。
“這是什麼植物,長得這麼綠!”那黑蛇已開靈智,一邊說著人話,一邊吐著腥紅的芯子,朝我遊過來。
我一向不喜歡蛇,尤其是這種渾身赤黑,模樣醜惡的蛇,我不自在地扭動身軀,想將大黑蛇趕走。
大黑蛇打了個哈欠,看他樣子,剛在樹上美美吃了一頓,也不知是哪隻鳥這麼倒黴,被他一下子端了鳥窩。
“喂,你有多久沒刷過牙?”我不習慣大黑蛇嘴巴裏噴出來的臭味,大叫起。
大黑蛇愣了住,“誰在說話?”
“我!”我抖抖自己貝殼花身軀說。
“哈,原來是你這棵綠草啊!”大黑蛇不屑地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