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姥姥是為了我好,可我就覺當個花使挺好的,因為花使要替花神向外傳播花訊,可以自由出入花界,若是換作別的身份,就不能隨便進出花界了。
我細細想想,為了個身份犧牲掉自由,委實劃不來。
可為了不讓姥姥失望,我隻能先答應下。
翌日一早,我被姥姥領著,前往花神宮拜見花神。
望著那位坐在用百花搭建成的花座上,體態雍容華貴,美麗而不失端莊的花神,我滿心的羨慕。
花神兩旁,站著白牡丹大仙和黑芍藥上仙。
這兩位是花界的護法,也是花界有名的大帥哥。
這兩人,一個白衣勝雪,清俊如蓮;一個黑袍如浪,冷峻的如萬年大冰塊。
要論相貌,白牡丹大仙略勝一籌,可若要論功夫,黑芍藥上仙則要高於白牡丹大仙。
這兩人一個是謙謙儒雅的君子,一個是一臉寒霜,永遠捂不暖的冰塊,一冷一熱相搭,倒也相得益彰,護我花界安寧。
別看這兩人一副青春美少男的,姥姥說,這兩人其實已有百萬年歲數,隻要他們修為到了一定高度,年齡和皮相就不是問題。
在沒見到神玖之前,我以為這六界最美的男人就在我們花界,見過神玖後,我覺得這兩人同神相比,差了一大截的。
見我走神,姥姥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給花神請安。
我趕緊收回神,朝花神和兩位護法屈膝問安。
花神給我安排了個看守花房的差事,據說那花房裏孕育著花精靈,這些花精靈說白了就是花界提升修為的內丹,花房其實就是個煉丹房。
我想近水樓台先得月,趁機服它個十顆八顆的,離上神之路就不遠了。
可惜了,這花精靈煉製的條件十分苛刻,十天半個月也未見出一隻。我守著無聊,隻能坐在花房外打瞌睡,時不時會夢見神玖,在夢裏傻笑起。
忽然,一道身影闖入花房。
我一個激靈醒來,見一紫衣人站在花房外。
看身形像極了神玖,我朝他喚道:“阿玖,你是來看我的嗎?”
那人勾勾嘴,卻未出聲。
我知道神玖一貫是這種愛理不理的性子,就主動朝他撲去,哪知,人還未靠近,他卻反手給我一掌,將我直接打暈。
等我醒來,花房已被人揭了頂,花房內的花精靈全都不見。
我深知出了大事,跑去向花神稟告。
“你可看清那賊人?”花神怒不可遏地質問我。
“看……清了!”我吞吞吐吐道。
“是誰?”花神追問我。
我咬咬唇瓣,想不出神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修為都那麼高了,還要花精靈做什麼?
可一想,誰會嫌修為高啊!
“是誰?”
見我不說話,花神提高了嗓門,我哆哆嗦嗦說:“神……玖!”
花神好看的眉頭當即擰成了“川”字。
花神雖有百萬歲,但對於一個修為已到上神階的人來說,仍是一副青春美少女模樣,外人看來,她不過比我年長一二歲而已。
看花神的表情像是遭雷劈了般。好一會,她才幽回一氣,朝身旁的人道:“花綠曳嚴重失職,致使花界精靈被盜,念她是初犯,暫且饒她一命,將她送入化元池思過!”
我知自己有錯,但對神玖的行為很是不解。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盜走花精靈,犯不著要將我打暈,大可直接拿了花精靈走人,不要說他的修為在花界已是無人可敵,就是我也不會攔著他。
反倒是,他這樣,在外人看來,我同他是一夥,這種明顯的栽贓陷害,神玖他絕對不會做,也不屑來做。
另有其人!
我細細回想當時的情景,仍覺疑點重重。
“花神息怒,此事疑點重重,求花神讓我去找神玖當麵問清。”
我不提神玖還好,一提神玖,花神的怒氣更大,不等我開口,金絲花袍一揮,將我揮至一丈之外。
我吃了痛,心裏仍覺不服氣,一路爬向花神的寶座,卻被姥姥給製止。
“阿曳,你現在還是顧著點自己吧!是非曲直終會有分曉,你若真是冤枉的,花神定會還你清白!”姥姥這話看著像是說給我聽,實則是說給花神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