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秀子沒有再說話,這件事情成為她心裏的一根刺,拔不出來的刺,隻要想起,就隱隱作痛。
“淩傲,你想象過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嗎?”
“……沒有。”西勇淩傲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真話,他從來沒有想過苕秀子會給她生寶寶,更別提寶寶會是什麼樣子。
“嗬……其實我也沒有想過,這個孩子來的這麼突然,走的也這麼突然,是不是他知道並沒有人期待他?”苕秀子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是,如果我知道,我會期待,秀子,別鑽牛角尖,孩子沒有了,隻要你在就好。”西勇淩傲一直摟著苕秀子,輕聲安穩道。
“淩傲,我夢見你不要我了,因為我沒有保住孩子,你對我特別冷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苕秀子想到夢裏的場景,抓緊了西勇淩傲的手臂說。
“不會不會,我最在乎的人是你,這件事情不怪你,你還小,是我沒有想到這些事。”西勇淩傲連忙安慰著,在自己懷裏的,隻是一個19歲的小姑娘,她沒有媽媽在身邊,經曆了這種事情,肯定也是沒有任何的經驗,西勇淩傲不想讓苕秀子背負著這樣的愧疚和自責。
“真的嗎?”苕秀子依舊緊緊的拉著西勇淩傲的胳膊。
“真的。”
“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苕秀子看著西勇淩傲側臉的棱角,沒有問出後半句。
“我怎麼?”
“你……打算怎麼處理雲詩?”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安心的調理身體,如果身體垮了,不光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也是對仇人最大的好處。”
“嗯。”苕秀子靜靜的靠在西勇淩傲懷裏,不再說話。
次日早上苕秀子是被肚子疼醒的,有種被人殘忍揉搓和錘壓的痛感,從小腹擴散到全身。苕秀子疼的渾身都是汗水,忍不住在床上來回打滾,一大早西勇淩傲把醫生和銀月都叫了進來,可是這是藥物流產的必經過程,誰也沒有辦法。
西勇淩傲隻能緊緊的抱著苕秀子,不想讓她胡亂中傷害到自己,但難言的疼痛,折磨著苕秀子的神經,她隻想要逃脫,想要發泄,感受到身體中血液的流動,直到嘴裏咬住什麼東西,最後也嚐到了腥甜的血的味道。
折騰了將近2個小時,終於把未成形的胎盤排出,苕秀子已經全身虛脫,西勇淩傲看了一樣,就讓人拿走了,他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讓雲詩血債血償。
這一次苕秀子睡的時間更長了,隻是可能折騰的沒有一絲力氣,她睡的很安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轉醒。
“淩傲。”
“在這兒呢,你感覺怎麼樣?”
“孩子沒了,我感覺到他走了。”苕秀子說著又流下了眼淚。
“我知道,”那一眼給自己觸動太大,西勇淩傲也心有餘悸,“你要好好的。老張說你現在屬於坐小月子,不能總哭,對眼睛不好。”
苕秀子緊緊的握住西勇淩傲的手,卻發現他手腕的地方纏上了繃帶。
“你怎麼了?”
“你咬的,屬老虎的嗎?牙還挺鋒利的。”西勇淩傲摟著苕秀子的肩膀說。
“對不起。”西勇淩傲原本是想要調笑一下,結果苕秀子眼圈兒又紅了,悶聲的說。
“不用說對不起,過去的就過去吧,過幾天你身體好一些,咱們回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