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秀子和西勇淩傲看到鬱滴滴開始表演了,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食物,認真的看著她表演。
她知道鬱滴滴是學習音樂的,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聽鬱滴滴演奏,大提琴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苕秀子滿眼羨慕的看著台上聚光燈下的鬱滴滴,她麵容沉靜,仿佛沉浸在悠揚的琴聲中,台下陳老和喬日展臣都用最溫柔最寵愛的眼神凝視著她。
苕秀子想,人們總是習慣去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比如鬱滴滴羨慕自己自由的愛情和獨立性格,可是她不知道她最讓苕秀子羨慕的就是她有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永遠不會放棄她的家人。
“秀子,我去泳池那邊幫展臣確定一下特殊環節,一會兒我們在那兒彙合。”因為今天喬日展臣要向鬱滴滴求婚,所以提前做了安排,西勇淩傲附在苕秀子耳畔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會場。
原本還在尋找目標的康格,看見西勇淩傲站起身,立刻就鎖定了苕秀子的位置。
隔著人群望去,苕秀子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裏,安靜的凝視著舞台上的鬱滴滴,眼神中些許的羨慕被康格盡收眼底。
秀子,你在羨慕鬱滴滴的好出身嗎?如果你知道你也可以這樣萬眾矚目,你也可以有家族支撐,是不是會願意離開西勇淩傲,投入自己的懷抱?
康格嘴角上翹,似乎心有成竹,示意陳菊花和他一起走向苕秀子。
台上的演奏即將接近尾聲,苕秀子收回目光,準備也先去外麵和西勇淩傲彙合,結果目光一掃,就看見康格直直的向自己走來,同時,還有他身邊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女人。
苕秀子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兩人,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女人,耳邊的聲音漸漸散去,她仿佛聽見了自己血液在全身流淌,從心髒中迸發出去的聲音,她知道,這是她的媽媽。
毋庸置疑,因為自己的眉眼和她幾乎一模一樣,苕秀子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後的自己。
“秀子,”康格走到苕秀子麵前,看到苕秀子的反應就知道,事實已經大於一切,“這些日子我一直擔心你的情況,真的非常不放心,所以我帶……”
“康格!”苕秀子一時還不能接受,不想聽康格把事情直接說穿,所以在關鍵時刻厲聲阻止。
台上的演奏已經結束,苕秀子這一聲驚呼,引來周圍人側目,陳老立刻上台開始敬酒。苕秀子才放緩了聲音說。“康格,我說過,我很好。”
“秀子,好不好不是嘴上說的,你的處境我都知道,我真的非常在乎你,所以我想你現在需要……陳姨。”知道苕秀子敏感,所以康格換了個稱呼。
“秀子。”陳菊花左右盯著苕秀子看了許久,才出聲叫她的名字。
苕秀子對這個聲音很陌生,沒有一絲記憶中的感覺,盡管知道對麵站著的人是自己的生母,不過苕秀子還是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將目光轉到陳菊花的臉上。
這是一張和自己很像很像的臉。
“秀子,我是……我是你媽媽。”陳菊花說出這句話,眼裏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沒有媽媽。”苕秀子漠然的說,剛剛她還羨慕鬱滴滴有不離不棄的家人,但現在她的媽媽就站在她麵前,她卻並不想相認。
“秀子,是媽媽對不起你,但是我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看我們長的多像?”陳菊花試圖拉住苕秀子的手,聲淚俱下的說。
“陳姨,您別心急,你們之間有很大的誤會,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秀子,沒有人是真的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陳姨是你的生身母親,這是事實,分隔將近20年,她一直為你牽腸掛肚,我希望你冷靜一些,給彼此一個交流溝通的機會。”康格摟著陳菊花,對苕秀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