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怕我啊?”米瑪沒有回答苕秀子的問題。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心裏就對苕秀子抱有非常鄙夷的態度,利用她一次一次的去試探西勇淩傲的底線,結果總是能讓她很驚訝。
第一次慫恿她來賭場找西勇淩傲,以為會讓西勇淩傲厭煩並且製造一些矛盾,結果西勇淩傲不僅順勢宣布了苕秀子的位置,還順手帶走了於朔風,害的她於朔風這顆棋差一點兒就廢了。
第二次綁架她,故意讓人羞辱她,結果西勇淩傲照樣寵著她,還一氣之下直接滅了金峰,害的她隻能倉皇逃回M國。
這一次,西勇淩傲本身就自顧不暇,如果知道苕秀子出了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而苕秀子回想米瑪在澳門的蟄伏,在翔宇堂如入無人之境的綁架手段,心裏確實是有些忌憚的,她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能不讓自己找了她的道兒。
“你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麼要針對西勇淩傲?你不想看到淩傲真的出事,是嗎?”苕秀子也不正麵回答米瑪的問題,而是從米瑪過去的行為中推斷她的目的。
米瑪的眼神中露出驚喜和欣賞的神情,看來這個苕秀子,並不是一無是處,空有皮囊,跟著西勇淩傲這麼久還是有些長進的,一下子就看出來自己背後的目的。
“秀子,你變聰明了。”米瑪由衷的讚美說:“這樣也好,西勇淩傲應該會更舍不得你出事,這就說明如果你出事了,他會很痛苦,人隻有在痛苦中才能真正成長和強大。”米瑪擺出高高的姿態對苕秀子說,仿佛自己能夠輕易主宰她的命運一樣。
“人真正的成長,是在痛苦中自我療愈,人真正的成熟是能夠直視痛苦,徹底鏟除痛苦的根源。”苕秀子毫不畏懼的說。在這種場景下,一個眼神的示弱都可能使整個場麵傾斜,既然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苕秀子一定要掌握主動權。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怎麼有道理的話來。”米瑪輕笑著,似乎一點兒也不把苕秀子放在眼裏。
“米瑪,你不能傷害秀子。”於朔風沒想到米瑪要試圖通過傷害苕秀子來刺激西勇淩傲,出聲反對說。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米瑪根本不把於朔風放在眼裏。
“我,我隻是提醒你,我們現在是在秀,在展傲堂的底盤上,你不要輕舉妄動,而且現在喬日展臣應該已經開始營救計劃了,你還傷害秀子有什麼用?”於朔風在苕秀子麵前不想表現的太無能,勉強對米瑪說,希望能夠讓她改變主意。
“嗬,當初在你的翔宇堂,我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弄走了她?”米瑪輕蔑的說,然後拿出手機遞給苕秀子“況且,這一次,秀子小姐一定是主動和我們離開這裏的。我可不會為難她。”
苕秀子謹慎的盯著米瑪遞過來的手機,上麵是一張照片,待她看清楚是誰的時候,立刻激動的拿起手機,再三確定照片裏的人是真實的,氣憤的瞪著米瑪。
“別衝動哈,你哥哥走了這麼久,我看你們也挺思念彼此的,就想著請你們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怎麼樣,賞臉不?”米瑪得意的看著苕秀子,人啊,就不能有軟肋,要不然還不是任人宰割的下場?
苕秀子瞪著米瑪又低頭看了看手機,正是自己的哥哥,被人綁著坐在椅子上。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跟我走吧。”米瑪得意的站起身,看也沒看苕秀子一眼,因為她知道苕秀子一定會跟上,果然苕秀子又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就毅然決然的站起了身。
走到門口,銀月戒備的盯著於朔風和米瑪,準備隨時動手收了他們。
“銀月,我有事,出去一趟。”苕秀子對銀月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秀子,傲爺說,絕對不能讓你出事。”銀月剛剛在監控裏已經看到、聽到了一切,苕秀子這一走,還不知道米瑪會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別說西勇淩傲回來不會原諒她的,她自己沒辦法原諒自己啊!
“我不會有事的。”苕秀子淡淡的對銀月說,她知道米瑪肯定不會讓她好過,可是她必須去,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被俘。
銀月知道苕秀子的哥哥,也知道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救自己的哥哥,所以眼睜睜的看著苕秀子和米瑪離開了秀,隨即立刻給喬日展臣打電話,希望他能夠想想辦法。
出了秀,一輛車已經停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