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漸入佳境(1 / 2)

出攤的時候,肖瑤琴過來搭班。她搬把小板凳在三輪車後坐定,車開駛出不遠,她好象很不經意的問:“超帥,聽說你家裏有婆?”劉滿嗬嗬一笑,說:“聽說?聽誰說的,我怎麼沒聽說?我光棍一條,別人愛說什麼,讓別人說去我不在乎。”

劉滿心說:“這個時候,光抵賴還不行,一定要注意措詞。在敏感的時候人的反應很靈敏,如果這個時候說“我沒老婆”意思是表達出來了,可是話裏帶了老婆這兩個字,那就有心理暗示。說我光棍一條,就會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到光棍二字上。”

見肖瑤琴不語,劉滿知道起到了作用,忙趁勢問:“是帥哥那小子造的謠吧?我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叫你少跟帥哥那小子交頭接耳,你非得和我再吵一架才開心嗎?”肖瑤琴辯說:“誰和帥哥交頭接耳了?超帥你可別又胡說八道。”

劉滿冷笑說:“信你看了?”肖瑤琴說:“信到廠裏時,信封我看了。看字跡蒼勁有力,也不象是女孩子手筆。”劉滿點頭說:“這就對了,帥哥這小子見風就是雨,你可別跟起哄,讓人家笑話。”又教育道:“你跟人交往我不反對,但你一定注意對方人品。象這種偷看信的人,最好離他遠點,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這下戳到了肖瑤琴的要害,她說:“是啊,我最恨偷看別人信的人了,這種人最可惡。”劉滿趕緊岔開話題,說笑話逗肖瑤琴開心。劉滿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想:“還好是帥哥這小子告的密,要是換了別人,可是難說了。”

經過這事,肖瑤琴雖尚略有疑心,但有和劉滿走的更近了,兩人中午在食堂吃飯時經常坐一塊兒,旁若無人的邊吃邊聊。

天又亮了,隻是天上烏雲滾滾,眼看暴雨就要降臨。劉滿隻得披上雨衣,滿載麵包上路。電閃雷鳴間,瓢潑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的灑下。劉滿彎下腰,任雨水打的臉了生疼。顧不得雙眼迷離身上發冷,隻想早點把麵包送到學校,好回來交差。

拐彎處,一輛轎車呼嘯而過,飛濺起一陣水花。劉滿大驚,趕忙急拉手刹,哪料雨天路滑車子根本不聽使喚,眼看就要撞上之際劉滿隻得轉過車把,讓車撞上道邊的欄杆。

車翻了,麵包也撒落遍地。劉滿從地上艱難從地上爬起,撿起一個麵包一看,卻早被地上的汙水泡透了。轎車在不遠處停下,車裏鑽出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破口大罵。他看劉滿沒有撞上他的車,也沒有受傷,便罵罵咧例的矮身鑽進轎車,車屁股一冒煙,開走了。

劉滿進車開走的方向,不甘示弱的喊:“有轎車了不起啊,老子一定努力,把你丫比下去。”圍觀的一哥們說:“怕是很難人家那車是'寶馬'哩。”劉滿蹬他一眼說:“老子是說努力學好本地話,要說的比他還溜,把這小子罵下去。”圍觀的人都覺好笑,“切”的一聲紛紛散去。

劉滿把三輪車扶正,見前輪已然變形,卻是騎不得了。把車拉到空曠的路旁,劉滿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天上依然紛紛揚揚的雨水,劉滿想:“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人家坐在車裏不怕風不怕雨,是“鐵包人”。而自己呢,坐三輪車上風吹雨打的不說,還是“人包鐵”,這要是真撞上小命難保,和他口舌之爭有什麼用呢?嗯,人沒事就好,管他奶奶的罵什麼,就當沒聽懂吧。”

搗弄了半天,三輪子勉強能動彈了。劉滿爬上車,嘎吱嘎吱的慢慢往回騎。臨到廠門口時,卻見肖瑤琴拿著一把小雨傘,緊張的朝大路上張望。一看到他,大喊一聲跑了過來。

肖瑤琴看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頭發也都濕了蔫蔫的搭在腦門上。問他:“你怎麼了,出事了?”劉滿笑著說:“肖瑤琴你別緊張,我沒

事,隻是差點撞了轎車,結果差點把人家轎車撞飛,驚的我一身冷汗哩。”肖瑤琴笑了,罵說:“你個騙子,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這麼大的人了,出事了也不知道給廠裏打個電話,害我擔心了半天。”又說:“早上我就覺得眼皮直跳,就知道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