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一聽繃了一整天的臉終於有了笑意,老李要回來了,以後再也大早上就背單詞,也能安安心心地上體育課了!
旁邊的謝子衿突然遞過來一張紙條,林悠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打開了。
“林小悠,別生氣了,我沒有和別人談戀愛。”
短短一行字,卻炸得林悠老臉一陣白一陣紅,揉了揉手裏的紙條,她支支吾吾地說:“誰信啊,我、我都看見了。”
手邊又遞過來一張紙條:“情書是我幫人轉送的,你也認識,就是經常和我一起打球的那個徐誌傑。可是我弄丟了,所以李靜又重寫了一份。”
徐誌傑,謝子衿,XZJ……
林悠徹底臉紅了,低下頭不再看謝子衿。這回丟人都要丟到姥姥家了,以後怎麼做人啊!
吳春麗拍了拍黑板擦,“林悠,你來說一下這道題的語法哪裏錯了?”
“啊!?”林悠像彈簧一樣站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老師。
“啊什麼啊?我問你這道題的語法哪裏錯了?”
天殺的,自己剛剛完全沒聽到上麵在講什麼啊!
她撓撓頭,衝謝子衿使眼色,後者一本正經地在看題,滿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不生氣了。”林悠小聲說,謝子衿依舊沒抬頭,卻在一旁的作業本上寫了“主謂不一致。”
“subj……ect-verb?disag……reement”林悠磕磕絆絆說完,吳春麗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示意她坐下。
林悠坐下來長舒一口氣,這兩天壓在心上的石頭忽然就消失不見了,心情豁然開朗。
謝子衿小聲問:“所以林小悠,你是因為我談戀愛生氣?還是因為我談戀愛沒告訴你生氣?”
這個問題可比剛剛吳春麗問的那個問題難多了,林悠也不知道。
“我是怕你墮落,到時候上不了大學。”想了想,林悠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認真聽課了。
今天樂隊不用排練,原本林悠是要留下來和莫心一起完成今天的黑板報的。可放學鈴剛響,謝子衿拽起林悠就跑了個沒影兒!
程惜衝出走廊大喊:“謝子衿你說話不算數,欺騙未成年!”
莫心在教室後門搭好凳子,程惜舉著掃帚憤憤不平。
“你說這倆人,鬧別扭的時候折磨我們這些看戲的,這和好了吧,還是折磨我們這些看戲的!”
莫心扔掉不能再用的粉筆頭,下來拿新的,腳下一個不穩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哐當!”莫心仰麵摔在了地上,而疊起來的椅子因為她的摔落而往下滑,眼看著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程惜一個箭步衝過來,擋了一下,椅子滑落到另一邊。
“沒事吧?”
莫心傻傻地看著程惜,對方又問:“沒事吧?摔傻了?”
“程惜,你沒事吧?”
說完,莫心白色的校服上就滴下一點血跡,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初冬的光從程惜腦袋上傾斜,血跡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滴落,他伸手摸了一把,濕熱的血跡染滿他的手指。
“我,暈,血!”
接著程惜白眼一翻,直接倒在了莫心身上。
天知道莫心是怎麼把程惜弄到醫務室的,萬幸的是校醫還在。
“老師!你可要救救他,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啊!”
莫心眼圈發紅,聲音已經哽咽。
校醫檢查了一下,隻是頭部有輕微的傷口,問題不嚴重。
聽到說沒什麼大事,莫心終於放下了心,校醫指著她的腳說:“你呢?腳沒事吧?”
“啊!?”莫心活動了一下腳踝,一股劇痛從骨頭縫裏鑽了出來,“嘶~”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校醫蹲下來看了看,“扭傷了,剛剛還把那麼重一個人弄過來,這腳估計要修養好些天才能好了。”
疼!莫心滿腦子隻有這個字。
“少活動,你這樣子我還是打電話讓你家裏人來學校接你吧。”
莫心絞著衣角,看著校醫撥通了電話,滿臉忐忑。
“嘟~”漫長的忙音過後並沒有人接電話,校醫準備再撥一次,莫心卻說:“不用了,我爸媽可能不在家。老師,他什麼時候能醒?”
已經包紮好傷口的程惜被人捏住鼻子,突然睜開眼睛,活像詐屍了一樣。
莫心不由得覺得好笑,“快點起來,看看你的腦袋暈不暈?要是沒事就回家了。”
程惜晃了晃腦袋,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突然認真的說:“還好是腦袋頂上,這要是落在臉上,破了相小爺我一世英名就算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