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莫心挑釁一樣的挖苦,劉倩脾氣也上來了,“你大姨媽才來了!不就是會畫畫嗎?嘚瑟得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鬥嘴皮子這種事情怎麼會沒有林悠呢。
她把錢拍在桌子上,得意地說:“老李說了,我們莫心有想法,有能力,有些人啊,隻能眼紅咯!”
“你!”劉倩氣得小臉通紅,咬牙瞪著林悠。“你又算哪根蔥?”
“我?”林悠指著自己的鼻子,故作疑惑,“我不算那根蔥,不過你牙上沾了蔥葉倒是真的!”
劉倩一聽,臉更加紅了,捂著嘴狠狠瞪了林悠和莫心一眼,然後跑開了。
林悠伸手和莫心擊掌,然後兩個人同時對著劉倩的背影做起了鬼臉。
不遠處目睹全程的程惜感歎:“一個林悠殺傷力已經夠大了,再加上一個莫心,她倆這是要天下無敵啊!”
周立楊停下了修指甲的動作,也感歎:“惹誰都別惹她倆!”
寫完最後一道題的謝子衿搖頭說:“惹不起惹不起!”
聖誕節的晚會還有一個禮拜,剛好是水中央表演的第二天。
莫心的腳還沒有完全好,這次還是程惜代替,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程惜表現好多了。
最後結束的時候,文叔給了比平時多一半的錢。因為臨近聖誕,酒吧的生意好得不行,連林悠鐵打不動的一百塊都翻了一倍!
看著手裏那兩張粉紅的鈔票,林悠有些猶豫地問:“文老板,您打劫銀行去了嗎?”
文叔滿頭黑線,“你這丫頭,漲工資還不樂意了是吧,來,把錢還給我!”
說著,文叔就要伸手把錢拿回來,林悠立刻猶如小貓護食一般,把錢揣進了書包裏。
“庸俗!”文叔瞪了她一眼,滿臉地恨鐵不成鋼。
庸俗就庸俗吧,有錢就行了!
回程路上,謝子衿把錢分了分,他今晚和文叔說了,這次過後就要等到期末考結束之後,樂隊才能再次演出。
文叔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二話不說也就同意了。
莫心看著謝子衿把錢分成好幾份,腦海裏突然出現一群搬磚大漢等著包工頭結算工資的場麵。
嗯,看謝子衿這有模有樣的,很有放當包工頭的潛質。
因為程惜是代替莫心演出,所以莫心那一份錢就給了程惜。
程惜用這份錢給莫心買了新的畫板和顏料。
拿到東西的時候莫心又哭又笑,拍著程惜的肩膀一個勁的誇程惜懂事,知道孝敬師父!
可是……“你這個兒童畫板是什麼東西?買顏料的贈品?”
程惜很認真嚴肅地解釋:“這個是書店老板給我介紹的,說是天然木頭做的,沒有甲醛那些有毒物質。”
“我!”莫心一口淤血差點把她憋死,“徒兒啊,你還是太天真了!不過沒關係,你可以拿回去放著。以後就給你兒子女兒用!”
好吧,程惜看著畫板陷入沉思。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節,林悠在教室裏看了兩圈也沒有瞧見謝子衿的身影。
這幾天他總是神出鬼沒的,一下課就像泥鰍一樣溜得看不見影子。要不是已經弄明白了情書的事情,林悠估計會真的以為謝子衿談戀愛了。
林悠和莫心從小賣部出來,一人手裏拿著一塊冰棍。
“莫心,為什麼要冬天吃冰棍啊?”
手裏的奶油磚正在冒著絲絲白氣,林悠實在不懂這麼冷的天為什麼要吃這玩意兒。
莫心咬了一口,立刻一個哆嗦,眉頭緊皺,過了好半晌才說:“你記得夏天是什麼味道嗎?”
唔……林悠想了想說:“西瓜。”
“嗯,那冬天呢?”
“冬天?”林悠不解,呆愣在原地。莫心把冰棍往嘴裏一塞,伸手搶過林悠手裏的,撕開包裝袋遞給她。
林悠有些猶豫地接過來咬了一小口,一股涼氣從喉嚨一直蔓延,腦瓜子都快凍僵了。
“這就是冬天的味道!”莫心得意地衝她笑。
林悠含著冰棍,嘴唇被凍的僵紫,嘴唇粘在了冰棍上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早知道她寧願刷一百道題也不要和莫心來小賣部啊!
謝子衿提著一個塑料袋正好路過看見,眉頭一皺問:“林小悠,你是傻的嗎?”
說著,一把拽住林悠要拔冰棍的手,“不能用力,過一會兒就好了。”
林悠含著淚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又回頭看看謝子衿,含糊不清地說:“我又被騙了!”
莫心在一旁大笑,謝子衿也忍不住笑,林小悠啊林小悠,你這個腦袋是用來保持平衡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