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次傷得不嚴重,但林悠那股牛脾氣讓謝子衿很惱火,他口水都要說幹了,林悠就死活不同意退出。
“謝子衿,我也像你一樣閃閃發光。”林悠看著謝子衿的臭臉,在心裏悄悄說。
她不想永遠做個跟在謝子衿身後的小粉絲,雖然那沒什麼不好,但林悠更想站在他身邊,和他一樣熠熠生輝。哪怕不能在同一個領域,但她也想站在和謝子衿一樣的高度去看他。
也許謝子衿永遠不會明白,林悠跟在他身後時,心裏那一份莫名其妙的失落和自卑。他一直都是那樣光彩奪目的,站在人群中也能閃閃發光,對比起像一顆毫不起眼的砂礫的林悠來說,簡直是鑽石一樣的存在。
林悠隻能仰望,即使謝子衿就在她身邊,此時此刻還這麼近這麼真實地在和自己說話。但她心裏總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再不努力,謝子衿終有一天會離開她。
“謝子衿,你說我會不會拿第一名?”
“拿第一怎麼樣?不管你是不是第一名你都是林小悠啊。”謝子衿皺著眉,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一樣,怎麼會一樣呢?如果拿了第一名,至少不是一事無成的林小悠啊。
林悠心事重重,回家路上謝子衿和她說了什麼她也都不記得了。
隻是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夢見了謝子衿,站在萬人矚目的中心,自己則像個失去了方向的孩子,站在人群中手足無措,夢裏的謝子衿再也看不見她。
幾天後,烈日當空,在此起彼伏地蟬鳴和加油呐喊聲中,夏季運動會就如火如荼的拉開序幕。林悠參加的排球賽是在第二天下午。
林悠百般無聊地趴在陽台上,課本搭在腦袋上成了個物美價廉又充滿書香的“遮陽帽”。當然,現在的她可沒有意思耍這貧嘴。
這是旁邊和她一樣姿勢的周立楊說的,他手裏還拿著一把不知道哪個小女生送還是他自己買的的扇子,粉粉的還掛著個hellokitty的小吊墜。那小蘭花指一翹,林悠幾乎就想叫一聲“姐姐”。
“我看你最近怎麼一個人,你的小團夥把你踢出群了?”
周立楊搖了搖扇子,臉色比她還要憂愁。
不明白周立楊為什麼憂愁,林悠也不想管他,隻是正了正身子,看著樓下揮舞著彩旗給自己班級加油的人,心裏怨念無比。
為什麼自己班就沒有拉拉隊呢?好歹也是參加了一個項目的吧,至於這麼放任野蠻生長嗎?
“你幹嘛也苦著個臉?”林悠看這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終於搭腔反問。
“我還不是為你愁的嗎,你說你這腿還貼著紗布呢,等明天一上場那叫什麼,老弱病殘身殘誌堅……啊!”
林悠拿下頭上的書重重的敲在他身上,“會不會聊天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你!”
這幾天謝子衿估計是生她的氣了,總是不見人,還有莫心也是,就那次替謝子衿當說客失敗之後,也神出鬼沒的。
還有程惜,也不知道是那天自己在醫務室門口把話說得太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現在已經不搭理自己了。
想著林悠也覺得委屈,想想自己以前也是個有朋友的人,現在居然要淪落到和周立楊這個娘娘腔一起聊天了。
旁邊的周立楊完全不知道林悠的內心活動,揉了揉肩膀說:“我這可都是說的老實話,你看,咱們班這命運多舛的,一開始包子婷這種大將受了傷,換上了弱不禁風的殷樂樂,兩天不到又…”
說到這,他還是很知趣地看了一眼林悠的臉色,生生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直奔主題:“你現在又是帶傷上陣,而且老李連拉拉隊都沒有組織,可見對你們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林悠轉過頭,咬牙切齒,“周立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聊天呢?”
她的眼神幾乎是要把眼前的人給活剝了似的,嚇得周立楊趕緊閉了嘴,撐著腦袋假裝在看樓下的比賽。
管他別人怎麼說,畢竟排球隊還有那麼多人和自己並肩作戰呢,林悠覺得現在自己就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任憑別人萬般不看好,總是會在關鍵時刻翻盤閃瞎他們的眼睛。
這麼想了想,她心裏好受了些。對一旁的周立楊說:“少說風涼話,你明天不來給我們加油,我就把上次你英語考試作弊的事情告訴吳春麗,你就等著吃英語書吧!”
說完,林悠轉身揚長而去,身後隻剩下周立楊的哀嚎:“歹毒!你比容嬤嬤還狠啊!”
第一天的運動會結束後,林悠溜達著在學校後門碰見了殷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