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煙剛一回家,便被她父親叫到了祠堂。
陳淩煙感到有些奇怪,他們家裏素來都是不讓女子入祠堂的,父親這般,是想幹什麼?
這時陳淩煙的父親極為嚴肅的對她說道:“阿煙,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進去了?”
陳淩煙感到有些奇怪的的問道:“爸爸,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陳淩煙的父親皺著眉頭,對陳淩煙說:“阿煙,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一向都很疼你,說實話,我真的不想你進去。靈界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夠進入的。”
“爸爸!”陳淩煙意識到這些年她父親未必不知道她入靈界的事,隻是一直不捅破,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的父親見識未必很多,學識也不高,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可他待陳淩煙卻是極好的,那他唯一的孩子,自小就寵著,他和所有的父親一樣,希望女兒能夠自食其力,活的高興。
可自打一年前,女兒開始有一些異常的行為時,他便發現了,他懷疑過,擔心過,也一直在自我欺騙,他的女兒怎麼會走上那條路?
可現在他不想逃避了,既然已經進去了,那便沒有了退路,作為父親,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為女兒贏得更大的資本。
“爸爸隻是個普通人,幫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祖上傳下來的東西給你。”說著便拉著陳淩煙跪了下來。
陳淩煙一臉茫然的跟著父親做,心裏有些懷疑,難道自己的祖上也是靈者嗎?那為何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時她父親站了起來,指著其中一塊寫著“張靈逸”三個字的靈位說:“這時你的曾祖父,七十多年前入贅道你曾祖奶奶家裏。”
陳淩煙默然無語,點了點頭,關於曾祖父與曾祖奶奶的事,她也聽父親說過,可她還是有些不明白,這與她入靈界有什麼關係。
隻聽她的父親繼續說道:“你的曾祖父離世前,留下了一本書,要我們不要輕易打開,說後代若有人入了那個地方才可以打開,必要時可以保下一命。
以前我們一直以為爺爺是在故弄玄虛,那時礙於爺爺遺命,我們不得不從。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這本書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作用。直到文化大革命時,家族衰落,唯有這本一直不被重視的書保存了下來。
幾年前,重修祠堂,便將這本書放到了這裏,這麼久以來,誰也沒有把這本書當回事,誰也沒想到終有一天我們會用到這本書。
當年爺爺離世的時候說,如果永遠用不到它就更好了,他不希望他子孫的任何一個人踏入靈界。
可人算不如天算,現如今我已不想再問你為何要進去了,既然已經進去了,阿煙,當老爸的對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活下去。無論發生什麼,家都會庇護著你。”
“爸爸。”陳淩煙眼中含淚,什麼都說不出來,自從入靈界以來,第一次她後悔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家人,她一直瞞著家人,或者說一直以來她都在有意回避這個問題。
這時她的父親已經從祠堂後麵的小格子裏取出了一本線裝的書籍,交到了陳淩煙的手中。
陳淩煙隨意的翻開,突然她愣了,她看到書中的字並非是簡體字,還是一百多年前的繁體字,是用毛筆寫的,字密密麻麻的的,有的因為潮濕,字跡已經模糊了,看不清。
看到陳淩煙臉上的異樣,她父親關切的問道:“怎麼呢?”
陳淩煙將書合上,搖了搖頭說:“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父親關切的追問道。
陳淩煙知道她的什麼事都瞞不住她父親,自小便是這樣。所以她將書遞給了父親。
她的父親打開書一看,也是一驚,卻還是對陳淩煙說道:“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陳淩煙知道她的父親未必就有解決的辦法,不過是不想讓她擔心罷了。可她不想讓父親為難。
於是將書拿了過來,說:“我認識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
“誰?”她的父親還是關切的追問道,害怕自己的女兒吃虧。
陳淩煙笑道:“一個朋友,可靠。”
見自己的女兒如此說,她的父親雖然還是不放心,可一想女兒都這麼大了,許多事她都得自己麵對了。而且如今他也幫不了自己的女兒了。
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陳淩煙聽話的點了點頭。
幾天後,陳淩煙便借著出去打暑假工的機會,找到了青衣。
她到古董店的時候,天色還早,大約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陳淩煙知道一般這個時候,青衣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