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煙一愣,似是對師叔這個稱呼感到不解,於是說:“浮生公子說的哪裏話,淩煙如何擔得起浮生公子的師叔。”
蘇浮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合著自始至終陳淩煙都不知道他與她師出同門,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愈加濃鬱了,說:“不知大人突然造訪長老會有何公幹啊?”
陳淩煙一麵笑著說:“既然都說了是公幹,自然是要事了。”一麵卻在暗想這蘇浮生今日不知哪裏抽了風竟然有心情在這裏和她閑聊。
蘇浮生聞陳淩煙的話,微微發愣,然後說:“即是如此,我便不打擾大人了。”然後側身為陳淩煙讓道。
陳淩煙對蘇浮生笑著點頭致謝,離開了,這時那兩個黑衣女子又要跟著,蘇浮生見陳淩煙麵色不善,忙對那兩個黑衣女子說:
“兩位姑娘若想保命還是不要跟去的好。”
那兩個黑衣女子聽到蘇浮生的話後,停下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陳淩煙離開,她們不解的望著蘇浮生,說:“浮生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蘇浮生笑著說:“你們這樣跟著隻會打草驚蛇,師父那裏我去說,你們隻管放心。”然後看著陳淩煙的背影,笑了。
陳淩煙雖不知蘇浮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幫她阻止了那兩個人,可是她卻很清楚的知道,蘇浮生打的絕不是什麼良善的主意。
想起一路走來碰見的那些黑衣人,陳淩煙不由感歎近些年來,長老會的審美水平是越發的下降了,以前的布衣唐裝多麼有風度,現在全部變成了黑色的緊身衣,一看就知道這是黑社會的,實在是有礙瞻觀。
當然陳淩煙也隻是在心裏吐槽,事實上,這長老會的那些下屬穿什麼樣的衣服和陳淩煙什麼關係都沒有,自始至終,她於長老會而言都隻是個外人,雖說心裏有些酸澀,但這樣未必不好,至少做起事來沒那麼多規矩。
當然,就算有規矩,陳淩煙也隻會視而不見,她做事有自己的主意,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
陳淩煙自離開後,便有兩年不曾回來了,這一回來,首先要去拜見的便是黎老,雖說黎老隻是她名義上的師父,可到底還是有些情分在的,當然,這情分是真是假便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了。
黎老聽人說陳淩煙回來的時候,感到十分驚訝,作為長老會中有些資曆的老人,他自然知道長老會的計劃,隻是不想陳淩煙來的這樣早,還這樣的光明正大,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不過短暫的驚訝後,黎老便讓人將陳淩煙請了進來。
陳淩煙見到黎老後,恭敬的喚了句“師父”,她沒有下跪的習慣,作為一個接受了十幾年現代教育的人,對於下跪有著天然的排斥。同樣的對於“師父”這個稱謂,也沒有太多的感情。
從小到大,陳淩煙的老師太多了,可真正能給陳淩煙留下印象,並讓她心存感恩的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很可惜,黎老並不在這些人之列,所以陳淩煙也隻會做一下表麵功夫。
黎老見著陳淩煙,心中是有些矛盾的,他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天資聰穎的孩子,他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遇見像陳淩煙那樣靈力天賦極高的。隻可惜,陳淩煙隻是他名義上的弟子,否則他還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