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聖國國君國母不知愁白了多少頭發,甚至硬是將各色肥環燕瘦的女子塞進六王府中,六皇子竟然直接將那些女子遣送了出去,一個不留,氣得聖國國君龍顏大怒,逐出聖城流放,除非他能娶到王妃,否則三年內不準再踏進聖城一步。
坐在茶樓裏,沫宛聽著滿街的流言蜚語,嘴角不禁高高的揚起。對這個流言滿天飛的人,越來越滿意。現在,可是她的。
隻是,這幾天監視她的人不減反增,雖然沒有再對她動手,卻讓她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低頭略微沉吟了下,心想反正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好了。於是隨手丟了塊銀角子在桌麵,沫宛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天空湛藍無雲,豔陽高掛。滾滾熱浪撲麵而來,刺眼的光線炙烤大地,仿佛要把整個世界的水汽都蒸發,吸收。
路上往來行人汗流浹背,來去匆匆。小販們因炎夏國君大壽,生意異常紅火。沫宛才站到街上,額上便滲出了汗水,伸手一把抹掉,勾著微淡的弧度閑逛起來。
一個小孩子從沫宛身邊擦過,沫宛突的一伸手,一把揪住小孩子的後領,把他揪回來,倒轉過來。看見小孩子髒兮兮的臉上驚恐的神色,她嘴角一勾,把另一隻手攤開,“還給我。”
“什、什麼?還你什麼!”十來歲的小男孩驚恐憤怒的扭動著身體,張牙舞爪的朝沫宛抓去,“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
“?”沫宛似笑非笑,也不怕髒,就這麼伸手捏住那張憤憤的小臉,往外一扯,“你叫誰?”
“哇哇!痛痛,你這個,放開我!我就要叫你,就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小男孩痛得呲牙咧嘴,偏偏又不服氣的瞪著沫宛,用力的扭動小身體,張牙舞爪的,漆黑的爪子幾次差點抓破沫宛的臉。
路人漸漸繞過兩人,對著沫宛和小男孩指指點點。以為沫宛在欺負小孩子,小聲指責唾罵。聽見那些指責她的話,沫宛眯起的眼望著小男孩,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嘴角勾起微淡的弧度。
小男孩突的覺得背脊一冷,抬頭對上沫宛黑不見底的眼,突的打了個寒顫,更加奮力的扭動起小身子,要從沫宛手中掙脫。
沫宛見此,好笑地拎著小男孩走到一個陽春麵的館子,“老板,來碗陽春麵!”
把男孩按在凳子上,沫宛在他旁邊坐下,臉色沉靜如水。
“好嘞,馬上來,客官您先喝杯水,稍等片刻。”跑堂笑嗬嗬的奔過來,在桌上倒了兩杯茶水,笑嗬嗬的走了。
端起茶水,沫宛喝了一口,見小男孩死死的瞪著她,滿臉的不羈,不由得好笑,“你偷我東西,我都還沒生氣,你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偷、偷你東西呢!”小男孩麵上一紅,惱羞成怒,砰的一聲要站起來理論。而沫宛的手死死的按著她,他無法動彈,隻好揮舞著雙手又朝沫宛張牙舞爪,呲牙咧嘴。
“你在動,我就把你的手廢了。”沫宛突的沉下聲音,暗黑的眼睛在男孩身上一掃,特意在他的手臂上頓了頓,揉了揉。
小男孩渾身一僵,安分了,不過眼睛卻死死的瞪著沫宛,眼中閃著怒火。“,有種你就放了我!”
“我沒種,你看我的樣子像有種嗎?”沫宛放下茶杯,把另一杯茶移到小男孩麵前,“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聽見沫宛前麵一段話,呆愣了一下,像是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愣愣的看著沫宛。這,還是女人嗎?這女人怎麼一點女子該有的矜持都沒有?